事事都第一个惦念着我,而不是将我放在其它事之后。”
“他做不到,我便不要他了。”
阮荣安停了不急不缓扇动的团扇,复又看向公冶皓,一句话说的平静极了。
“相爷意下如何?”阮荣安微微一笑,问道。
“三个月。”公冶皓沉吟片刻,给出一个时间。
阮荣安眼波微动。
“最迟三个月时间,你会看到你想要的和离书。”公冶皓一席话说的平静但笃定。
阮荣安团扇抵住下颌,不觉深深吸了口气,心中一松,眼睛染上晶亮的光芒,莞尔笑开。
“那我就提前多谢相爷的相助了。”她道。
公冶皓抬手,折去一枝遮住阮荣安眉梢的蔷薇,想更清晰的看到她的欢喜。
“都是小事,不值当一谢。”他眉眼温和,轻声道。
“难得出来,你只管放开了玩就好,有事就来寻我,我虽不在这儿常住,但也留了人,传句话还是可以的。”他殷殷叮嘱。
“哪儿能总劳烦相爷。”心里一块大石放下,阮荣安神态又轻快起来,盈盈笑道。
公冶皓如此神情,让她想起了当初在庄子上那段相处的时日,公冶皓行事,惯来不疾不徐,行的是春风化雨的手段,很得阮荣安的胃口,也能听进去他的话。
甚至可以说,她如今的性情,受了公冶皓不少影响。
他告诉阮荣安不要急躁,徐徐图之,做事在达到目的之前,要静,不能急,多则生变。
阮荣安认真记下,遇事总会想起他说起这些时从容的模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回头再看,才知道他说的那些话是何等的要紧。
那些本该是长辈教导她的事情,但阮荣安与生父感情疏淡,与继母更是寻常,两人一个说她听不进去,一个不会说,她跌跌撞撞磕磕碰碰长到十四岁,才总算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