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他就开始打我……”
薛院长养了不少孩子,有些事情她一眼就看出端倪。
“那你和姜暮说了什么,也跟我说一遍。”
苗焘支支吾吾的,目光快速扫过站在一旁的姜满,故作气愤地大声抱怨:“我就是说姜满要被领养了什么的……”
姜暮抬起眼皮,嘴唇抿紧。
“还有呢?”院长的手压在苗焘的肩膀上,虽然在孩子们面前苗焘还能虚张声势,但在成年人的眼里他的小动作和躲避的眼神暴露无遗。
“他说我是野种。”清亮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刘老师惊愕低头看去,被打了手板心的男孩毫无波澜地说出这句话,仿佛意会不到这样的话是多侮辱人的词一般。
他之前打架从来没说过原因,而这一次说出口打得苗焘措手不及。
他惊惶地提高了声音:“你胡说!我只说姜满不要你了——”
办公室很安静,薛院长搭在苗焘肩膀上的手猛然加重力气,打断了苗焘的话。
她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弯下腰从抽屉里拿出了什么东西,不容反抗地命令道:“苗焘,伸出手来。”
苗焘脸都白了。
他虽然在小孩堆里惹人厌,但从来没有在院长和老师面前犯过错。
毕竟都到福利院了,他很明白自己的地位和要做的事情。
而此刻,当看到那一把半旧的竹子戒尺时,仿佛当着所有人的面被脱了裤子挨打。
特别是姜暮还在这。
姜暮给予了他身体上的伤害,而院长的戒尺落下时,泛麻的掌心由点扩面,针扎般的刺痛逐渐扩散开,从手臂蔓延至心脏,猛地一抽,在和姜暮对视的那一刻——
苗焘的自尊被眼泪浸泡着滚落在地。
姜满亲眼看着爸爸和哭泣的苗焘互相道歉为这次的打架事件划上圆满的句号。
她蹦蹦跳跳跟在了姜暮的身后。
从前还会放慢脚步等待她的男孩这一次仿佛没听到身后加快的脚步声,头也没回地走进了卧室。
他还在生气。
姜满其实很少看到爸爸生气,即使她不小心打破了东西爸爸也不会怪她,反而会告诉她小心玻璃,然后给她收拾烂摊子。
天很热,但是姜暮直接躺在了床上闭上眼。
姜满只能悄悄地走过去,坐在他床边。
他的手没有之前握得那么紧,姜满歪着脑袋借着日光看到了姜暮红肿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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