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马桶的人家。那间屋子据说是原来的主人房。
另一间朝西南的房间现在是张老师夫妻两人居住,面积也不小。张家宛如一个公共客厅,附近的阿姨妈妈们经常带着玻璃杯进进出出,都是来搓麻将的。贺家姆妈是张师母忠实的麻将搭子,贺敏敏下班回家经常看到她们在挑灯夜战。
“据说张家的房子是原来的佣人房。都说资本家没良心,剥削劳工。怎么资本家佣人的房间那么好?比无产阶级工人老大哥住的好多了。”
贺敏敏愤愤不平。
“那你家呢?”
“别提了,原来是个衣帽间,根本不是住人的地方现在住了五个人。”
贺敏敏没说自己正是住在衣帽间的壁橱里,怕被笑话。
“你家到底住哪一栋?”
江天佑被她说得升起了好奇心,上回他送她回家,在弄堂口就被拦截下来,至今也不知道贺敏敏家的具体地址。
“最里面的那栋,涵养邨九号,外墙壁是绿色的那一间。”
贺敏敏指着弄堂深处的屋顶,江天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浅色的瞳孔微微震动。
“听我妈说那房子原本是旧上海一个资本家小姐的嫁妆,所以比邨里其他几栋楼都要来得秀气点。”
贺敏敏说的“邨”和“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的那个“农村”可不是一回事。
上海的房子,除了最新出来的一批工人新村,也就是所谓的“新公房”,一般从名字上就能看出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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