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擦拭清洁过,并将它们一里一外地围成圆圈,紧紧地贴合在了蜡罐的外部与内部——如果说亚瑟兰德勉强可以看出“塑造罐子”这个行为的目的,他得承认,这两块被她小心翼翼安放的铜板的作用他就不知道了。
虽然亚瑟兰德并不懂得人族女子一举一动的目的,但是她工作的时候有一种奇异的聚精会神的专注,虽然她也会紧张,流汗,咬嘴唇,但是那一种专注几乎是愉悦的,充实的,富含着创造价值的本真的快乐。它让亚瑟兰德久久地凝望注视着罗莎琳,他几乎觉得她那分明没有什么道理的动作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优美的韵律。
而罗莎琳在亚瑟兰德那奇异的注视下,认真专注地用蜡将罐子口仔仔细细严严实实地密封,最后将长的铁钉慢慢地插入被蜡密封的罐口固定,又调整一下铁钉的位置,使它与罐子内部的铜板相接。
人类女子做完这一步后,显然稍稍松了口气,但是她没有停下来休息,而是用手背按了按额角的汗水,紧接着便拿起了一块布料与琥珀石。
亚瑟兰德好奇地看着罗莎琳耐心地用布料与琥珀石摩擦,摩擦,摩擦,用琥珀石接触铁钉,然后再摩擦,摩擦,摩擦,接触铁钉,不断地重复以上的步骤。
这样重复了五六次,人类女子终于放下了布料与琥珀石,一只手握住包面包了一圈金属铜的蜡罐子,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靠近铁钉(她的脸上真的写着抑制不住肉眼可见的紧张),然后,就在罗莎琳的指尖碰到铁钉的一瞬间,亚瑟兰德听到她轻轻地“啊”了一声。他霍地抬头看过去:
人类女子脸上露出的几乎是手指触碰到利刃一般类似于“吃痛”的反应,可是这个吃痛的反应,却使得罗莎琳豁然展露出一个真正的笑容来——
那是怎样一个笑容呢?亚瑟兰德说不清楚。但是他注视着她,自己的嘴角边也露出了一个微笑(可惜他自己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