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答。
“未必没得区别咩?”
“有啊。”许远换成了普通话,“地形,气候都不同。重庆是山地丘陵,成都是平原,重庆有长江是火炉城市,成都没有大江大河,干爽很多。”
外地人常常把重庆和成都视为相似的城市,其实认真讲起来它们区别很大。
“帅锅,你喜欢哪儿勒?”
“哪儿都差不多。”许远随口说。
府河是条人工河,平缓规矩,九眼桥连接的河岸灯火熠熠,新旧各式建筑林立,许多穿红着绿描眉画眼的年轻人穿行其间,仿若幽冥盛世。
许远拒绝掉许多站路边招徕客人的酒吧店员,走进角落一家不起眼的清吧。
几个朋友都到了,许远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日本人哦,喊你早点过来,回回磨洋工。”
许远揣着手坐下,“咳咳咳咳……sorry,堵。”
桌上有几打廉价啤酒,旁边人开始“啪啪”开瓶盖,“远哥,这两排你的啊。”那人比划了十二瓶,240毫升一个。
“喝不了这么多。”许远又咳嗽几声,嗓子老发痒,他拿起一瓶喝了一半润嗓子。
给他开酒的是马脑壳,姓马,从小是田径体育生来的,又因为四川有句谚语叫“跑得脱,马脑壳”,所以大家都这么叫他。外号不好听,实际人长得不赖,双腿的肌肉叫一个漂亮。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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