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亡。

\n伴侣的死亡。

\n那一刻他的精神被分散了，因此被似乎预见到这一点的敌人狠狠一击。伤口在他本能的闪避下未能抵达要害，他们还没来得急补第二下，黎恨尧已经彻底消失在了眼前。

\n跨越空间是个很微妙的过程，他受到重创的伤口在强大的自愈力中飞快的愈合。这似乎也是一种本能，告诉他不能带着伤去见他的omega，就像以前每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他都是这样做的。

\n只是这一次，让他一直这么做的那个对象，已经看不到了。

\n她死了。

\n精神力疯狂的运转着，黎恨尧看着怀里的少女，除了胸口一小片已经凝固的血迹，看起来随时都能睁开眼睛。

\n但是她死了。

\n黎恨尧觉得自己很冷，从没有过的冷。

\n他从来都很清楚死亡的意义，某种意义上比大多数人离它更近。最初福利院的阿姨讨论要不要留下他时，说的“这个孩子被丢在院门口……或许是父母遭遇不测了吧”；后来那个只有两岁多的、话都说不清楚的女孩，含含糊糊的给他讲一些没有alpha和beta以及omega的，仿佛几千年前的童话，几乎所有恶人都是以死为终结；等他被安排秘密执行任务之后，死亡就更加如影随形——

\n死去的同伴与敌人，温热的鲜血与断绝的生机，永恒凝固的表情。

\n他知道那不该是在校生接触的区域，就如他知道自己在许多方面异于常人。但他并不在意这些，对他来说杀死一条案板上的鱼做菜，或者割断一个活人的喉咙完成任务，除了几乎可以忽视的难度差异，并没有什么区别。

\n只有这一次是不一样的，死去的是她。

\n精神力的消耗似乎已经逼近了使用的上限，对于已经死亡的身体来说，这却只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自我浪费。就像久困电梯里的人拳打脚踢肆意发泄，除了让自己更加体力不支，连求救的声音都传不出去。

\n但黎恨尧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抱着怀里的少女，以一种令人毛骨损然的漠然表情，将整个房间裹进了独特的精神压里。

\n此时此刻，除了存在其中的两人，如果有第三者踏入此地，没有死亡之外的第二种结局。

\n没有人知道他想做什么，或许黎恨尧本人都不知道。

\n渐渐地他开始感觉到头痛，前所未有的精神力枯竭，在这个强大的alpha从未有过的疯狂浪费之后，终于也到了尽头。即使是神也有消亡的时候，何况他只是人工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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