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低了下来：“……你走后的那一年里，发生了好多事，你知道吗？”

\n“红叶小姐说，叫镜花的那个小姑娘杀了自己的父母，所以只能堕入黑暗……那么我又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呢？我一直说，自己的选择从不后悔，可是现在看来，如果当初我没来黑手党，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n她轻声诉说着，到最后画面浮现在眼前却是气息不稳，视线渐渐模糊。她颤抖着合上眼，握着拳头，自己给自己力量。

\n泪水滑下脸颊，贴在冰冷的碑上，像是抚子也听懂了她的话，陪她一同哭泣。

\n这个陪她长大的小姑娘，长眠于此，再不苏醒。

\n而她身边，不剩什么人了。

\n抽抽噎噎中，小光拍着碑，低声嚎着：“要是你在该多好，要是你在该多好啊……”

\n“一直以来我所相信的记忆，居然都是假的。我忘记了我爱的人，忘记了妈妈的死……还堂而皇之地自诩弃暗投明。”

\n“……可说到最后，我才是那个最肮脏的人啊……”

\n渐渐地，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法再压低气息，搂着墓碑放声大哭。

\n抚子，抚子。

\n你看到我所经历的一切了吗？

\n我活着，是不是也不比死去的你快乐多少？

\n我嫌弃自己身为禁脔的过去，又违背天道地杀害了亲生母亲。

\n这样的我……该怎么原谅自己。

\n日头渐渐下降，身旁的影子拉得细长，耀眼的日光也开始变得柔和。

\n小光的哭声渐渐低了下来，筋疲力竭地靠着碑，额头贴在石头上，温暖着抚子。

\n抚子稚嫩的脸庞还是笑着，一如往常。如果不是颜色淡去，她甚至要觉得抚子还在。

\n到这里来，本也不是为了让谁给自己一个答案。往日的一切，凄凉，弱小，委屈，忍辱，欢乐，吵闹，泪水，崩溃，释然……统统都已化作一张张相片储存在脑海的某个位置。

\n或许，她只是想让自己重温一下当年的感觉，想起当年拼尽一切想要活下去的信念，让自己能够放下弑母的罪孽。

\n抚子一定会骂她，牺牲了这么多走到现在，难不成要让一切回到原点吗？没用的东西。

\n思及此，泪水已经蒸干的脸颊上忍不住露出了一分笑意。

\n……

\n两个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这里，走在前头的黑发青年停在了小光身前两步：“啊，找到了。”

\n小光缓缓转过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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