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如此。”
李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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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凝视着他,摇头道:“不,表哥,过去是我糊涂,因为幼时与表哥一同长大,只知道表哥待我最好,比别人都好,我以为表哥可以一直像那时一样牵着我的手,带我到各处去……这两日我想了许多,却是我错了。我、我是真心想同表哥道歉……”
说着,她举起手中酒壶,往他的杯中斟满微微浑浊的酒液,又捧起自己的酒杯,道:“表哥若是愿意原谅我,便请饮下这杯酒,好让我安心些。”
裴济听了她的话,也想起了幼年时的事。
他甫出生时,父母便要到河东去赴任,母亲为保他平安,便将他交给先帝暂且教养。他与陛下与睿王亲如手足,自然也将公主当作亲妹妹一般。
如今见她这样说,心中也有些感慨。
他面色难得温和,道:“公主能这样想,臣甚感欣慰。天下好儿郎有许多,是臣配不上公主。”
说罢,举杯饮尽。
夜宴(三合一)
李令月望着裴济难得软化了几分的坚毅面庞, 眼神闪了闪,竟是浮上一层细细水雾。
她垂眸瞥过已被饮空的酒杯,忍着哽咽道了句“多谢表哥”, 便低着头起身,快步离开这一片欢宴之地, 往麟德殿中一处早已寻好的偏僻偏殿去了。
身边的宫人悄悄向太后与李景烨低语数句, 道公主有些不适, 先下去歇息。
太后与皇帝二人本都有些心情不愉,方才也瞥见了李令月往裴济那里去,只当她又被裴济冷落, 心下不快才离开, 便也不多管,只命那宫人好生照看。
便在这时,人群之中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原来方才去更衣的丽质, 此刻已随一众乐师们缓缓步上台去了。
比之方才,她又稍做了一番装扮。
乌发盘作云髻, 斜插一支鸟雀衔珠金步摇, 随着行走的步伐慢摇轻颤,别具韵致。眉间贴了抹金粉相间的海棠花钿, 在灯火交映下熠熠生辉,更衬得眉目如画, 顾盼生姿。
精致美艳的面与修长纤细的脖颈间,除了双唇涂脂外, 不施粉黛, 可饶是如此,肌肤却通透无暇,莹白胜雪, 再配一身火红榴花舞裙,更衬得美艳妩媚,令人万物黯然失色。
殿中千人,皆移不开眼,先是不约而同地静了一静,随即惊艳赞叹之声不绝于耳,不少娘子更兴奋地讨论起贵妃这一身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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