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伤口都做了处理。腹部那个可怕的血洞被缝合起来,重新用洁白的纱布包裹好。
他的双眼闭合,面容平和,看起来安静顺从。没什么血色的身体像一尊冷色的瓷器,胸口的起伏比之前明显不少。
晁戎呼吸都变轻了,不敢惊扰。
找了些衣服来交给晁戎,医生看着晁戎用衣物把简白藏裹起来,抱在怀中,忍不住说:“我是说了让你们离开,但也没有那么着急。”
晁戎摇摇头:“我们现在就走。”
他知道医生一定会联系崔宜,但他不想被任何人找到。
无法挽留,晁戎带着简白藏从库房里那扇小门离开。医生回到前厅,拿起手机给儿子打去了电话。
崔宜立刻接通:“手术完成了吗,简白藏怎么样了?”
医生要说的话被抢先一步从对方嘴里说出,一下忘了词,小声嘀咕:“你怎么知道他在我这里?”
“什么?”崔宜没听清。
“没什么。我说他受了非常严重的伤,差一点就死掉了,不过落到我手里死不了就是了。”医生说,“晁戎把他带来的时候,糟糕透顶。你们不是把他们带走了吗,怎么会弄成那样?”
想到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崔宜沉重叹气:“事情比较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简白藏和晁戎还在你那儿吗?尽量把他们留住,我这就来接他们。”
“晚了,晁戎已经把简白藏带走了。”医生无奈又疲惫地坐下,“我尽力挽留了,他态度坚决。”
崔宜有种打了半天气,换个姿势的功夫,气全跑了的无力感。
好不容易把AS036那几个实验体带回去,做好妥善安排,只差临门一脚,就这么让晁戎溜走了。
医生:“他刚离开没多久,还带着一个刚做完手术的伤患,应该跑不了多远。”
崔宜说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