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出门去了。
“主人,以往这些活,你都是派我或者阁里其他人做的。”祝允有些费解,看看那快要消失不见的背影,又看看贺长情,“怎么找了一个普通下人去……他不会武,万一半路上出了什么事。”
“这是家信,那么大张旗鼓的,反而引人注目。况且今日在相府闹得那么不愉快,以后还说不准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找个普通的粗使下人挺好的。”现在就希望能快一些,再快一些,姨母收到信后可以尽快来到阁中把母亲接走,这样一来,她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
一晃便是七日,何云琅整日在源合堂里忙得脚不沾地,再也没有来过阁里。
京中所有人都道,曾经那位最是乖张怪异的何神医如今跟被什么精怪夺了舍一样,性情大变,给人看诊成了件川流不息的寻常事。
有穷苦又久病的人家慕名寻上门来,却被一早排在前面的壮汉用恶狠狠的眼神唬在当场,只好感慨一句神医果然风头正盛,随后便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可只有何云琅知道,这些患的所谓疑难杂症的人多半都是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名为看诊,实则监视。
相府的人也知道,为难可以救人性命的医者实在不是什么得民心的事情,因而硬的不行,就改用了钝刀子磨肉这种软招数。
白日正大光明来消耗他的精力,晚上便派人一圈圈地围着他的医馆打转。好在他们不知道的是,早在当日去鸣筝阁的时候,他便已经为元弋诊治过了,解药服了下去,调养身子的方子也开过了。
只消从药童那里随口问问,便可以得知元弋正在逐步好转的消息。
这日晚间,何云琅正在给最后一位病人把脉,听了药童的话后,会心一笑,把脉的几根指头不禁加重了力道,往下狠狠一压:“所以,我那药,是管用的!”
“嘶……疼疼疼!”乔装了一番后的左清清甩开下手没轻没重的何云琅,语气实在很难轻快起来,“我知道您医术高明,但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还是先说说我这边的情况,你那管用的药,什么时候给我一颗?”
经人提醒,何云琅这才想起,鸣筝阁里也有人如今正是需要这药的时候。可惜这解药此前从无配方,原料也难寻,他失败了不说千次也有百次,谁能想到偏偏是这一回,就给成了呢!
何云琅掰着指头数了又数:“这些药材难寻,配制起来又很是麻烦。以我的经验看吧,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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