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你跟进来做什么?”贺长情不解。莫不成是她方才的话还不够直白?
祝允眨了眨眼,低眸回道:“往日都是阿允伺候主上就寝的,所以阿允进去为主上整理好床铺就走。”
这一对比,倒显得她不是人了。贺长情感觉凉飕飕的夜风此刻犹如实质,结结实实给了她一巴掌。
或许是无地自容吧,贺长情难得无措起来:“不用了,我自己来,总不能事事都靠你。”
两扇木门就这样飞速地被人甩上,祝允甚至连贺长情究竟是个什么神情都没能看清,就被她关在了门外。
自他被主人带回来的那天起,这么些年无论主人去哪里做什么,他们都不曾分开过。白日他是她最忠诚的影子,等到了夜晚,他便睡在地板上,做主人寸步不离的护卫。
可如今,他不过才离开一个多月,怎么一切都变了呢?祝允将额头抵在门板上,死活都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因。甚至以他的脑袋瓜,也无法分辨这能不能算作是一件好事。
贺长情歪倒在床上,顾不得心中郁闷,只觉得小腹的坠痛感一阵胜过一阵。
那日秦知行走后不久,她便来了月事,虽说在外人眼中她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阁主,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不通人事的女孩。
贺长情无法,只能去请教了自己的母亲。母亲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哪哪都好,但和她就是亲近不起来。这么些年了,贺长情也努力过,但总是效果甚微。于是到了后来,便也索性放弃了。
那夜她硬着头皮去问,才得知了许多从前不明的东西,以及她干的某些蠢事。
祝允,是万万留不得了。如果他还会回来的话……
贺长情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