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尚可的菜肴来。
在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能开点荤腥解解嘴馋也是好的。韩唯在数日的烦闷之下,理智出走,全然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一个村户人家在既不逢年也不过节的时候,为何要对着自家院里唯一一只鸡动手?
而真的等他想到这一点时,这几日害得他乌纱帽即将不保的罪魁祸首便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韩唯终于不用再掘地三尺地找人了,他嘴角开始抑制不住地往外溢黑血:“你,你,贱人!”
“兵不厌诈,这不是你教我的吗?”贺长情学着那日韩唯的腔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放心,你的下属我轻易不会动他们的。毕竟,没了你这只鸡头,胡乱扑棱的小鸡崽子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你……”不知是大限已至,还是被这话激得,韩唯再也憋不住,喷出一口血。
第4章 送人
嘉丰元年,新皇登基。
外间的大雪犹如搓绵扯絮,寒风怒号声不绝于耳,但屋内却是被地龙烘烤得温暖醉人,连罩衫都要穿不住了。
贺长情不紧不慢地抿了口热茶,看着对面的男人,唇角绽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来。
“妹妹,你看你过得实在艰难,不如就此随我回京,也好方便我和父亲照顾你?”
贺长情将茶盏放回案上,明明动作也算得上轻柔,却还是发出了清脆有力的声响,像是直直地叩击在了秦知行的心上。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几分不安。
“哥哥说的哪里话。那是你们秦家,并不是我的家。”
他这妹妹是父亲在外眠花宿柳结出来的孽果,从来没有进过侯府,这种出身,确实算得上卑微和伤情。可说这话时,贺长情也只是敛着眉,神色淡淡,一副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想到有关贺长情的那些传闻,秦知行还是不得不正视起了面前这个看上去柔弱可欺的少女:“所以你才更要给我们一个机会来好好弥补啊。”
“好啊,那就将我和母亲一同接回去。”贺长情点点头,没来由地松了口。
这见杆就爬的贱蹄子,果然是那女人的种。秦知行面色倏地一沉,立马道:“这不行!你是秦家的骨血,那个女人……你生母算怎么回事?”
贺长情一早便预料到了秦知行会是这反应,她其实只是用最省事的方法除去了最麻烦的纠缠。倒是秦知行应该庆幸,他的那张狗嘴今日没有吐出恶臭的言辞,不然她就不会将此事轻轻松松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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