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司追捕时本就受了不小的伤,坠崖时中的箭更是雪上加霜,但如若只是到此为止,本也没有大碍。坏就坏在牧心者离谷的那三场考验,险些没要了她的半条命。
细细算起这次遭人算计的前因后果,方知是着实伤到了贺长情的元气。
贺长情的额头滚烫,人也昏昏沉沉地呓语不止。只到温热的米粥被送到唇边,又缓缓流到了肠胃里,她才恢复了些神智:“祝允……怎么是你?”
祝允喂粥的动作蓦然一滞,神色不可控地慌乱起来:“主人……我是您带回来的金玉奴。”
“我应是一时烧糊涂了。扶我起来吧。”在祝允的帮扶下,贺长情才挣扎着坐起身来,“左清清人呢,怎么不见他?”
“我……我不知道。”祝允惭愧地低下了头。这个世道便是如此,没有人会把金玉奴放在眼里,左清清去哪里无需向他知会。他但凡有用一点,也不至于在主人问起的时候,只能摇头。
正在说着,左清清便拎着一尾黑色鲤鱼进到了屋里,看样子是替贺长情找东西补身子去了:“你有没有规矩啊?主上问你话,你个金玉奴却一口一个我的,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你主人?”
“左清清你今日怎么这么大邪火。”贺长情的唇色发白,人也瞧着无精打采的,但她还是勉力看向了祝允,“事发匆忙,我也没有跟你提过。从即日起,你在我面前便自称阿允,如何?”
这话别说是祝允听了不妥,就是左清清都愣了,他对此尤为不满:“主上您可别太惯着这小子,他不过就是一个金玉奴而已。”
“是金玉奴没错。不过我收他有大用处,不宜张扬。”
便是伤病缠身,可若是贺长情认真起来,她的话,也从不容他们置喙。平常或许可以打闹说笑,但一遇到正事,左清清还是看得懂眼色的。正如此刻,他当即拱手:“是,属下明白。主上伤势过重,属下先找人炖了这鲤鱼。”
左清清走后,祝允又替贺长情细心地掖好了被角:“阿允就不打扰主人休息,也退下了。”
“你先别走。”贺长情已经很累了,但是有些事情要是不安排妥当,她总是心内不安,“把这个给这家大婶,就说今日麻烦她照顾,明日我们便启程。我们来过的事情不值一提,便就忘了吧。”
贺长情本就没有什么首饰装扮,现下把耳环都摘了下来,愈显素净,也显得她伤势更重,看着毫无血色。
祝允稍稍有些许犹豫,被贺长情看在了眼中:“我身上自然是有银票银两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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