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居之地,专供给北梧人做他们独有奴隶的隐秘所在。那竟然不是传说,而是确有其事?
京都里多得是有钱有闲的达官贵人,他们豢养家奴,平日里流连各大酒肆赌坊,是寻花问柳的常客,混账一些的打死了人都不稀奇,所作所为用荒唐二字形容也不为过。
金玉奴这样稀罕的存在,既配得上他们的身份,也满足了他们总是要处处高人一等的心思。就在数月之前,便发生了件甄姓公子命家奴假扮金玉奴,结果被人当街戳穿的可笑之事。
在北梧,有没有人见过真正的金玉奴尚未可知,但遍地都是金玉奴和其主人牧心者的传言。
贺长情也难免听说了一些二者之间的事,只是她一心扑在鸣筝阁上,志不在此,无论是牧心者还是金玉奴并无甚兴趣。不过眼下,有人烟的地方才可疗伤,况且巡检司的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无论那落星谷究竟是何等地方,她都要去上一去。
昏迷了这许久,身上的好多处伤口重又结起痂来,好在是不再流血。贺长情拖着沉重的身子,越过界碑,往林子深处走去。
没走多远,眼前的雾气便愈发浓稠,几乎到了无法视物的地步。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雾中有什么呛人的味道,贺长情只是吸了几口便弯着腰身咳起来。
真是奇了,梅雨时节弥漫雾气本属正常,可这里的雾却明显不大对劲。
果不其然,这咳嗽远远只是个开始,贺长情揉揉隐隐作痛的额角,身子的不适终于让她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雾,而是有毒的瘴气。
她当机立断先点了几处穴道,封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贺长情体力损耗过大,此刻又吸了不少的瘴气,一时腿脚发软,干脆靠着林间的大树缓缓坐在了地上。
她为自己把了脉。那脉相虚浮无力,看来身子状况的确不容乐观,值得庆幸的是吸入的那些瘴气眼下还还未有中毒的迹象。
便是要躲开巡检司的追捕,也不能过于心急。此处外有瘴气环绕,内里林木密布,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身心俱疲之下,贺长情索性合上双眼,靠着树干小憩起来。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昏昏沉沉中她分明听到了一连串的脚步声在向自己靠近:“这位贵客?醒醒,莫要睡沉了。”
“贵客,是指我?”贺长情的意识还未回笼,但在鸣筝阁里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她第一时间摸到了身上藏着的暗器。如若来人起了什么歹心,那她就一刀结果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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