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小心翼翼地用灵力为她洗去血污,接起断骨的时候,穗岁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凝视着禾山的头顶,穗岁忽然身体一颤。
“疼吗?”禾山注意到了穗岁的反应,问她,“对不起,我并不习神农之术,不会治愈疗伤的功法,只能尝试着做到如此。难受就告诉我,我动作再轻些。”
穗岁摇了摇头:“不疼……但没有意义了,你不要浪费灵力在这上面。”
“为你疗伤,怎么能算浪费。”
她能感觉到禾山非常地小心,尽力减缓她的疼痛。但其实穗岁所有的冷汗都已经流尽了,现在无论是神经还是**,都陷入了无边的麻木中,她甚至完全无法感知到禾山握着她的手、与她皮肤相连的温度,这断骨重连的痛在她看来亦是不值一提。
穗岁看到了禾山垂落在身边的黑发,从发尾的地方开始出现一抹醒目的灰白色。
倘若正常长出白发,也应该是从头顶生出的,怎么会自尾端发白呢?穗岁心想,是因为禾山的身体开始进一步恶化了吗?她离开的这些日子,他有安心饮食休息吗?
“禾山,我还一直没有问你,你今年多大年龄了?”
禾山抬眼,没弄明白穗岁为什么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但他还是回答道:“一千多岁。”
“是活得太久,不记得具体的数目了吗?”
禾山轻笑,手上灵力不断:“没什么去计量的意义罢了……神族寿命悠长,又难衍后代,自醒来之日算起,后神一代大多都两万来岁了,与他们相比,我真称不上活得太久。”
“那一千岁在神族眼里,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了。”穗岁也跟着笑了,可她面色青白,嘴唇干裂,笑得就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