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挥舞马鞭,马儿跑动起来驶出夜市,很快就接近沈府。
长安已在大门处等候多时,灰蓝色短打,伸长脖颈,望见远处沈府马车过来,连忙招呼门房先开门候着。
等马车到门口停下,沈曦云和景明先下车,同长安打了个照面,“郎君在车中。”
说完,便直接进门回了栖梧院。
待长安忙不迭扶住谢成烨时,施力下,听见谢成烨一声闷哼。
“主子?您的伤口……”长安心紧了紧,注意到玄色丝绸上肩颈部份一片濡湿,连忙发问,却被谢成烨用眼神喝止。
长安悻悻禁声,只得缓和力道,小心护着谢成烨回曲水院,终于到屋内,长安打开话匣子。
“主子晚上带伤出门便罢了,还不要我跟着,怎的和沈小姐一回来,又弄得伤口开裂了。”
他手上动作不停,翻找出药箱,又为谢成烨脱下外袍。
果然,原本洁白无瑕的里衣已经被裂开的伤口渗出的鲜血染红,血迹沿着布料的纹理慢慢蔓延,如同一朵朵绽放在雪白之上的猩红花朵,触目惊心。
长安紧张地处理伤口,“主子既然知道自个伤重未愈,便该多注意些。”
他察觉到谢成烨的伤口已经流血有一段时间了,接着说道:“或是知道伤口又开裂,也该早些回府才是。”
定是拖了许久,才导致里衣和外衫都浸染上血色,和皮肤粘连,只会更痛。
谢成烨脸色苍白,咬紧牙关,在长安处理伤口时没发出一声呻吟。
直到伤口重新包扎完,他从上马车后一直绷直的神经放松下来,虚弱着声音吩咐:“长安,打些热水沐浴。夜里不用伺候了。”
长安自知再多说主子的事就逾矩了,老老实实闭上嘴,出门打水。
郊外,人影憧憧,各色做工华丽精美的灯盏被装进箱子,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