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的莲子桂花烙以及果子露,她左手牵着爹,右手挽着娘,蹦蹦跳跳往花园去。
十六岁以前,她是江州城富商沈家的掌上明珠。
十六岁以后,她是无父无母再无亲故的孤儿。
沈曦云眼角淌着血泪,朦胧中见爹娘对着她笑,唤她乳名“窈窈”,伸手说带她去吃雪花酥。
她露出这噬骨焚心极为难熬的两刻钟里第一个笑脸,答道:“爹娘,你们来接我了。”
如今沈曦云在这世间,既无父母,又没夫婿,更绝儿女,孜然一身,困于方寸斗室之间,犹若笼鸟,不如归去。
天幕沉沉,把什么爱恨情仇、喋血朝廷统统吞没进黑暗里,只别院正门走进的第四十七块青砖上,两道身影重叠,久久不曾分离。
第2章 和离最要紧的一个念头:她想……
江州城,西正街。
虽还未出年节,沈家下面坊市已洒扫庭院,拂拭几案,门楣悬红,楹柱饰彩,挂起今日即将开业的牌子。
往常正月初六开张,今次因着东家定在初八成婚,特意新发了赏银,推迟到初九开业,好叫管事们能来参加婚宴。
唯独里坊的刘管事,昨日被家事绊住手脚没去婚宴,只得今晨拎着份多添的贺礼到沈府赔罪。
景明从门房那得来刘管事来访的消息,急匆匆从院子冲到正屋外头,问春和:“小姐和姑爷还没起吗?”
春和用手势示意让她小点声儿,压低嗓子回答:“没呢,小姐姑爷成婚后的第一日,才巳时三刻,急什么。”
景明清咳了声,想起自家小姐往常贯来是晚起的,也就月余前新姑爷在府里养伤时,小姐才日日巳时起,是她想岔了。
长安瞧见屋前夫人的两个丫鬟嘀嘀咕咕,颇为好奇,移着脚步挪到跟前想听,被两人发现反得了个训诫。
“你既是姑爷从外头新聘的侍从,老实伺候便是,天天东张西望做什么?”
长安挠挠头,怀恋起和永宁一起伺候主子的日子,虽然那家伙是个锯嘴葫芦,好歹是个伴,不像现在被安排只自己一人侍候主子,想讲话八卦都没处说。
细碎的絮语飘进屋内,一点点唤醒沈曦云的意识,可身上感受到被炽热体温包围,分外温暖,引人入睡,她迷迷糊糊伸手又贴近热度的源头。
直到她摸索时迷瞪着眼微微睁开一条缝。
眼前竟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嘴角噙着笑意,深邃的眉眼染上几分温和,衬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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