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寸院落里高兴的事说说,“昨日乞巧节夜里西郊放了烟花,好看得紧,春和你看了吗?”
又指着窗外,“我瞧这场雨把树上的胭脂脆打落下好几颗,待会儿我们去捡果子吧。”
春和哪里听不出小姐的安慰之意,只得强撑出笑意应是。
可还没等换好衣裳,院外传来哐当推门声,及景明的叫嚷。
“何人胆敢擅闯!?”
沈曦云急忙拢起外裳走到门边,瞧见屋外台阶下立着五个穿黑色紧身衣的男子,头戴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纵然对面景明已经拔出短刀相迎,却依旧气定神闲,赤手空拳站着。
唯落在最后一人的手上持着托盘,放着一壶酒。
领头的见正主儿出来了,轻蔑看一眼两个婢子如临大敌的神色,也不废话,不甚规矩地行了个礼,“沈小姐,或者……该最后唤您一声王妃,我们是淮王手下的暗卫,奉殿下之命,前来给您赐酒的。”
沈曦云指尖掐住手心的软肉,用疼痛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也不是被轻易糊弄的性格,这群人身上一丝标志也无,面容不显,她怎么相信真是谢成烨派来的。
她是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领头人再行一礼,“殿下事事周全,自然考虑到此事。”说完,从暗袋里拿出一枚玉蝉要递到沈曦云跟前。
景明持刀要拦,被沈曦云阻止。
她接过玉蝉搁手里仔细摩挲,确实是谢成烨恢复身份入京那日,她亲手系在他腰间的。
彼时她只知自个捡到的夫君摇身一变成了当今淮王殿下,想着虽说他流落民间时失忆但两人那份情谊是真的,于是特意把娘从前在慧觉寺为她求平安得来的玉蝉给他。
“在燕京,你若想我了,便瞧瞧这玉蝉,见物如见人。”她那时扬起笑脸,是这么同他说的。
可一切是她自作多情,原来淮王殿下一直有个心上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因着失忆把她当作那位心上人,才会答应她成婚,才会对她那么温柔,琴瑟和鸣。
她自以为的那份真切情谊是她偷来的,挟恩图报,拆散一对璧人,他大约恨极了她。
因此他恢复记忆,觉着她作为他和心上人二人间的绊脚石碍眼,倒也正常。
被关在别院禁足三个月,这些事,她都是能想明白的。
可他为什么……她望向那壶酒。
领头人察觉到她的目光,明白她已验明玉蝉真假,于是接着说:“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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