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也都没动静,家里像是没个人似的冷清,他想了想去灶房烧了锅热水,端着木盆进了屋。
高壮俊顾的汉子蹲在地上褪去云裴的鞋袜,握着纤细的脚踝将嫰足放进水盆里。
云裴察觉到热乎,他低头就瞧见刚刚还凶神恶煞下一秒就要打人的汉子,这一秒却轻柔的给他洗脚。
“二郎,一起洗吧?”云裴疲倦的脸上带着些笑意,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顾柳应了一声便跟着泡了进去。
云裴鲜少和人争执,他不是多么软弱可欺的性子,但因为被保护的太好小时候也被人欺负过,那些霸凌永远都是没有原因却又满怀恶意的。
因为挨过打,被欺负过,所以他极怕别人大吼大叫对他蹙眉冷眼,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后怕是无法消弭的,所以他很喜欢顾柳这样身材悍拔的男人,很安全。
他躺在顾柳旁边,像是春节吃的年糕似的,还要揪着人家的袖子才慢慢睡去。
迷迷糊糊的好像还砸吧了一下嘴。
顾柳听着他糯糯叽叽那句“想吃年糕”,脸上忍不住浮现笑意,想着回头给隔壁杨婶点铜板,让她帮忙做一些给云裴吃。
一夜好梦。
翌日。
张顺和刘宗一大早的就来报信,说钟清因为纠缠顾柳做出这么不检点的事,镇上老爷不要他了,那五两银子的纳钱也没给,一来二去钟清的名声扫地,更是没人敢娶她了。
“大柳哥我觉得裴哥儿说的对,他不止长相丑,心也丑,之前我帮他背筐,他说我又丑又穷。”刘宗说这话时一板一眼,但也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自卑。
“理他作甚?我大哥说这样的人叫自、自己找亡!”张顺搭在他肩膀上,哥俩好的拍拍他,“你莫伤心。”
云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