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具残破的尸体。
他再回头,发现高台变成了高楼。
两个世界那么混乱,却又那么清晰。
自从生日宴后,封阙没有一个晚上不做噩梦。
他从梦中惊醒时,总要愣上那么一会儿,等四肢恢复知觉,等意识把他从冷汗中剥离。
长夜难熬,平日里封阙再是稳重如山,也终是坐不住了。
他睡不着,头疼得压不住,干脆下楼去祁幸房门前看看。
地毯隔绝了封阙沉重的脚步声。
他靠在房门旁边,不自觉开始回忆过去。
突然,祁幸房间里传来东西打碎的声音。
“我说了,我不用你帮我弄!”
“小幸出血了……不动不动……”
封阙太阳穴突突直跳,什么也没想,就开门闯了进去。
房间里,祁幸捂着手臂。
雷亚斯神经质一样地围在他身边团团转,地上是打碎的药瓶。
祁幸看着自己新出现的伤口,恶声恶气道:“你怎么不把我弄死呢?”
雷亚斯全身都在抖,结巴道:“我、我不……”
祁幸瞥了一眼进门的封阙,又冷眼看向雷亚斯,道:“让那么多人看着你给我下跪,你生怕我不被别人口诛笔伐?”
“不是这样的……”雷亚斯心疼得像是被刀片刮,哑巴似的解释不清楚。
封阙斟酌着开口:“小幸,你……”
“你来得正好,”祁幸打断他,开门见山道:“我们之前认识吗?”
封阙冷汗下来。
祁幸道:“我问过应灼安,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他说不清楚,你们呢?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到底要找谁,但我能肯定,你们要找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也不希望是我。”
他松开手,露出胳膊上新添的伤,“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你们接近,我就会以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方式受伤。”老′
封阙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