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争取一下,让他为孤所用?”
谭西云脸上起了一丝厌恶:“殿下乃是一国储君,身尊体贵,如何能与这等宦竖佞幸之流同流合污,旁的不说,其他忠臣义士,若是知道殿下身旁有这等小人,如何还敢来投?更不用说来日青史之上如何书写,殿下还当洁身自好,亲贤臣远小人。”
楚槿看这又和从前的论调一样,也不和他继续说什么,笑着又说了些别的家常,里头西平侯夫人却派人出来传话:“殿下最近可忙?来了两次也不往后院坐坐吃个饭。”
楚槿忙笑道:“是孤的不是了,有些忙,没能进去给外祖母请安。”西平侯笑道:“殿下若是不忙,便进去让你外祖母见见安安她的心也好。”
楚槿从善如流,到了后院去见西平侯夫人,看到谭杏儿也在,小时候他每次来西平侯府,表姐都在,温言软语地安慰他,陪他玩,善解人意,他后来觉察到外祖父家是希望自己娶表姐,并觉得不反感,觉得有表姐这样温柔解意的玲珑女子一直陪着挺好,如今知道她并不愿意陪在他身边,他有些怅惘,却也并不为之遗憾,也并不执着。
难道这就是父皇所说的意思?不可或缺共度一生的人,既然得失都不在意,想来便是无缘了?
他懵懵懂懂地闪念而过,有些不明白父皇为什么在这婚姻上头与旁人大不相同。
西平侯夫人笑道:“真是好些日子没见着殿下了,这些日子听说殿下来了,我就忙着吩咐厨房下准备殿下爱吃的菜,连你表姐都亲自做了殿下最爱吃的蟹粉狮子头,结果殿下却没往后头来,急急忙忙又走了,叫老婆子好生难过。”
楚槿笑道:“是孤的不是了,这些日子在忙棋赛的事,曜皇叔筹备着要借孤的园子和人会棋,听说邀请了京里各高门子弟闺秀,要在后日举办宴会,弈棋为乐呢,这棋赛不限男女,还请了翰林院几个有名的棋侍诏来做裁判,表姐在这棋道上颇有天赋,不如到那日也去看看?”
谭杏儿微微蹙眉道:“瑞王世子前儿不是刚开过个斗鸟宴,听说京里的纨绔都拿了自己养的鸟儿去比,看那只鸟毛色鲜亮——依我说,瑞王世子这两年更是有些不像了,这京里变着法子玩出新鲜花样的,也就他一家,业兴于勤荒于嬉,他是闲散宗室,殿下却是一国储君,还是莫要和他太近的好,谁知道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逗引着殿下不上进……”
谭杏儿和他一同长大,比他长一岁,自幼说话便有些随意,因着谭杏儿早熟,平日里多下意识地规劝楚槿,楚槿性子温和,也都笑着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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