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任由席墨攀着，藤蔓般抚摸自己的肩背与耳侧。

\n席墨已闭上了眼，细细含吮起来，吃糖般舔吸着他唇上软肉。

\n江潭指尖发麻，但看席墨吻得愈发沉醉，还是挣扎了一下。

\n“师父……”席墨喃喃道，“很早之前，我就想这么做了……”

\n他眼角泪痕未干，神情奇异地清澈而虔诚。

\n“师父，我喜欢你。”

\n“很喜欢很喜欢。”

\n“喜欢到每次想起你，心里都痛得发胀。”他说，“你是我舍不得吃的糖，治我的苦，我却死都不敢咽下去。”

\n“痛到受不住了，我就看看你。告诉自己，因为喜欢，所以不怕。”

\n“这份痛，这份苦，都是真的。是我喜欢你的证据。是我的爱。是我的心。”

\n他说，“你摸摸我，好不好？”

\n江潭便落在他怀中，被他捉着手，去摸他的心口。

\n但是那里已经没有东西在跳动了。

\n江潭一时愣怔，继而恍然。这里本来有一颗心脏，是被自己祭掉的。

\n抬了眼去，席墨已挑高了身形，一张秾艳的美人面花枝子般压下，额发遮眉，漆眸星点，眼尾唇珠皆晕着一抹绛红。

\n“师父。”他说，“爱与死一样，都是永恒的。”

\n江潭摸不到他的心跳，自己的心却显而易见地抽搐起来。

\n他仿佛感觉到席墨所说的痛苦了。

\n“……这么痛，为何不说。”

\n“因为习惯了。”席墨说，“人生来皆苦，我何其有幸遇到了能治心苦的甜，只想藏在怀里不让人抢去，哪里还会抱怨什么呢。”

\n江潭的泪到底痛出了一行，被席墨轻轻吻去了。

\n“别哭。”席墨说，“别哭了。”

\n遂叹了一口气，垂在他耳畔嚅嚅道，“可是师父，你又是为何哭呢？”

\n江潭一窒，悠悠睁开眼来。顶上白叶沙沙，骞木碎影打落眼底，一如流年逐波，往昔长逝。

\n他心口痛得发麻。手掌抚落时，那颗新凝出的心脏，宛如初生一般，终于开始跳动。

\n须臾之间，他也就终于想起席墨同自己问起的那句诗来

\n——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n卷四 约鬓丝俱老

\n第124章 所思在远道

\n五年好似一弹指便过去了。

\n这一日自午梦中醒来，江潭看到光秃秃的骞木枝间生出了皎洁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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