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还知道我是你老伯！”那人手指微动，恨不得再抽他一耳光，“以为你好心孝敬我，结果做了什么东西！现在我嘴巴都疼，嗓子也哑了！”

\n席墨一时被吼得晕头转向，并不觉得他哑了。

\n“抱歉老伯。”他爬了起来，“昨日那饭的干椒放多了，弟子也被辣得没有吃下去。”

\n估计是他态度还算不错，老伯哼了一声道，“你去，给我把院子收拾了，姑且放你一回。”

\n席墨应了一声，出门一看，院里被雨水洗得润亮的石板道上堆着一车脏兮兮的麻布袋子。

\n老伯跟着出来，顺便取了杯子舀水喝，“扎黄绸的往柴房里搬，红绸的放在堂口，青绸的留着不动。”

\n待席墨一袋袋搬完，太阳已出来了。他被晒得筋骨舒畅，却因鼻腔堵了血块，仍是呼吸不畅。

\n“手脚还算麻利。”老伯气消了，也不为难他，“去吧，别让我再逮到你。”

\n席墨愣在当地，只能行了一礼道，“老伯，我真的是新弟子。”

\n“……啧，早说过后山不需要人了。”老伯道，“谁让你来的？！”

\n这架势竟似是要去寻根刨底揪人问责了。

\n席墨咬咬牙，“是晚辈自己要来的。”

\n“你还能耐了。”老伯嗤笑一声，“没人同你说，你自己还能知道后山怎么走？”

\n“晚辈测得根骨不佳，又听人说这等资质，就连后山也不会要。此前晚辈确实未曾听闻后山，这就斗胆询问，知晓了清虚第六峰农令。”席墨道，“到访蓬莱前，晚辈便有意投身药道，不想一问之下方得机缘，便向甘度长老请求，无论如何都想见前辈一面。”

\n“现在你见到了，可以滚了。”老伯不着意道，“后山便是不属五峰，也是不要废人的。”

\n“……晚辈于药理颇有感悟。”席墨挣扎道，“药之一道，该与药草同性同德，不独求根骨，亦有造化作用。”

\n“笑话。你当这是哪里？”老伯已有几分不耐，“不问根骨的药道，海内九州遍地都是，你又何苦在此装腔作势？”

\n席墨顿时无言以对，静默半晌只能道，“晚辈打扰了。”正要转身离去，一枚六角棱盒便扑面甩来。他一时未看清，教那盒子落在地上，才摸了起来，就听老伯，“拿去擦脸。”

\n“谢过老伯。”席墨心中叹了口气，揣着药膏走了。直到看不见那处园子时，才在山道上坐了下来。

\n坐了很久，天又阴了。席墨听得顶上风势愈剧，恍惚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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