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扮。

\n老妖怪掩去短暂的惊讶，他警觉地后退一步，又复往左边移了三步，可池钗花是直直的朝他而来。

\n看来今晚他是免不了打上一架。

\n斐守岁干脆不再紧绷神经，他笑道：“不知大驾何处来，可否与小生细说？”

\n池钗花垂头摆手未有作答。

\n“小生着急赶路，这位姑娘……”

\n斐守岁客气话未说尽，远处的池钗花忽然朝他飞奔过来。本就几步路的距离，这下子隔得就更近了。

\n也正因贴近，斐守岁才看清眼前的池钗花不过一纸偶。透过纸偶躯壳，里头困着的是池钗花满目血红的魂灵。

\n魂灵在纸偶里嘶吼，怨气从纸偶的五识中冒出。

\n这怨气冲鼻，好像几年没有开窖的酸菜坛子，沤人的难闻。这种怨气自然不能触碰，幸好斐守岁反应及时，他迅速拿出纸扇，正要扇风退去池钗花，腰间忽然被什么撞到。

\n低眼一看，一个小小的脑袋擒住了他的腰。在一瞬息的工夫里，那个小脑袋就移到了他的面前，替他挡了池钗花的一记耳光。

\n那击掌法在空中扇出不少血丝。

\n血丝之下，怨气扑鼻，眨眼就将小脑袋困在里面。

\n斐守岁来不及捉住面前的脑袋，不得不后退数步，点地以求平稳。泥水溅在裤腿上，脚刚落地，那团怨气里头就传来一声熟悉的惨叫。

\n见一块绣工考究的绸缎落在不远处，斐守岁认出来了，是白天他给陆观道挑选的衣料。

\n那是陆观道？

\n斐守岁问自己，小孩不是在客栈，怎么跑到城外来了。不太可能，一个小孩怎舍得淋雨跑出来，跑出来又做什么。难不成那是钗花纸偶的幻术。

\n老妖怪警惕地站起身，就算是幻境，他也必须要退散了满是怨气的池钗花。

\n见他立马念诀，纸扇赋一层金光在空中缓缓浮动。雨珠避开了施法的妖。又有好几圈咒术围绕纸扇，衬出生人勿近的气质。

\n紧接着斐守岁两指合于唇下，他一手接下空中的扇子，一手用咒法割出唇下一滴血珠。血珠被纸扇吸入扇面，空白扇面沁现一片血红的槐林。

\n术成不过一瞬，就在雨中轻轻一扇，狂风卷着雨水袭向池钗花。

\n池钗花被那风打了个扑面，斐守岁那对灰白的瞳看到池钗花怨气下的小小脑袋。

\n真是陆观道。

\n小孩浸在怨气中间，脸色青白，唇是黑紫的，一身上好的衣裳没穿足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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