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儿家，能用精致形容那群没有灵魂的死物。斐守岁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

\n等老人开了门。斐守岁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过一进屋就闻到一股霉味。

\n“我这破地方也没什么可偷的，我也不担心你们动歪心思。”说着屋内唯一一支蜡烛被点燃。

\n橙黄烛火将小屋的全貌照个大半。

\n大大小小的纸偶整齐地摆放在柜子上，有的已经挂了蛛网，还有些个没有做完的，腿上光溜溜地插着两根秸秆。浆糊和没用的白纸红纸叠在一起，颜料码在旁边，剪子上还粘着纸片。

\n满屋子纸偶不奇怪，但这满屋子的女儿家就够让人起疑。

\n斐守岁没管着些，他笑脸恭维一句：“您要是不嫌弃，我的手艺还可以，能做几个纸偶。”

\n老人家摆摆手：“算了吧，上个月做好的还没卖出去，不需要你替我做。”

\n说着，老者很利索地关上门。

\n屋子一下子安静了。

\n斐守岁放下陆观道，收拾起地上铺的枯黄杂草。

\n陆观道站在装纸偶的柜子前，那些纸偶有的生动，有的僵硬，但都统一视线盯着屋子正中央。

\n“为什么要做小人。”

\n这是陆观道说得不知道第几个为什么。

\n斐守岁不厌其烦：“烧给死人用的。”

\n“死人说他们要烧这个吗？”

\n斐守岁摇摇头。

\n“不是。”

\n陆观道不知其解，他踮起脚去够靠得最近的纸偶。小小纸偶有一对好看的腮红，在烛火里的眼睛也点上了白颜料，仿佛是不甘心没有灵魂，非要生动形象。

\n还没够到，屋门被重重地推开。

\n老人家捧着件秀气寿衣，还有一盆热水。

\n“哎哟，小娃娃可别乱碰。”

\n热水沿着木盆滑出好些。

\n陆观道立马收回手：“对不起……”

\n老人家未有生气，只是将木盆与寿衣放下，又去把那排精致纸偶堆到了上面。这下陆观道只能远观不能亵玩了。

\n斐守岁看了眼寿衣，不解：“这是？”

\n老人家笑着露出一排黑色牙齿：“前几日有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死了，这是留下来不用的寿衣。喏，你给孩子换上吧，脏成这样。”

\n“寿衣啊……”

\n斐守岁接过衣服，料子真心不错，甚至比他身上的衣衫还要好。

\n黑牙老人家又将剩下落在地面的纸偶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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