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力，直喊。

\n“闲人退避——闲人退避——”

\n后面跟着的是座红轿子，不算精致，但也有些考究。一眼便知年代久远，像是哪个王朝的古董。

\n斐守岁退后几步，心中已猜到缘由。

\n如此时间出阁，不嫁活人，便是嫁死鬼。

\n阴风变得缓慢，仔细听有女儿家抽泣的声音。风将轿子上的红布一吹又一吹，吹出轿内人一张哭皱的脸。

\n女儿家正用手帕擦脸，无心关注路边。

\n憔悴可悲的故事悠悠地经过两人。

\n小孩瑟瑟发抖，脏兮兮的手指深深要掐入斐守岁的肩膀。

\n斐守岁吃痛，他拍了拍小孩消瘦的后背：“别怕，我在。”

\n一行人渐渐消失在两人面前，小孩才慢慢松开手。

\n“走了吗……”

\n“走了。”

\n但人走了，唢呐声还在耳边。

\n斐守岁叹出一气，但又想为什么他都没察觉的事情会被一个孩子反复提及。

\n“叫什么名字？”斐守岁边走边问。

\n小孩愣了会，口齿含糊：“陆……道观，不、不、她说我叫‘观道’不是‘道观’。”

\n“她？”

\n“唔……记不得了。”

\n斐守岁一咯噔，这些年战乱总有人家失散孩童，更甚者一把火吹散一个圆满。他身上这个看来是和战乱有关了。

\n“那你是怎么知道有‘鬼’的？”

\n陆观道掰着手指头，又抬眼看看四周，他做出噤声的手势：“嘘，还没走远呢。”

\n“还没走远？”

\n斐守岁放下四识，只用耳去感受林间风声，听闻闷重的脚步从前头赶来。

\n小孩喃喃自语：“他们从喝茶的地方就跟着了，快些甩开，快些甩开。”

\n斐守岁默然。

\n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一大一小便又与那批人马见了面。这回不是擦肩而过，斐守岁也未让步。

\n双方正好卡在小路中央，同时停下脚。

\n领头的轿夫嘴里喊着：“唐家娶亲，闲人退避。”

\n斐守岁摸出腰间纸扇，他倒要看看这刮得什么妖风。

\n只见轿夫们一个个放下轿子，笔直站在路上，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倾斜方式走来。正巧此刻圆月探出了云层，凄冷的月光照在轿夫身上，那些个轿夫一下子退出光圈之外。

\n树影婆娑。

\n斐守岁执扇站在明月下，他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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