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了些,将那红印看得真真切切,“你也受伤了,这不是梦?”
“当然不是。”
楼止歪着头,语气有些哭笑不得,但瞧着她那红肿的额头,不由得叹了口气。
指尖轻点,那红印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这脑袋装的是石头还是木头?”
额前的肿痛感缓缓消退,姜以禾一时愣住,匆忙的别开眼来注意到了身旁躺得四仰八叉的杨三牧。
“他怎么还不醒?”
“那是因为他的梦魇还没结束。”
“梦魇?你是说那个落水的他?”
从杨三牧嘴里得知只要他溺水梦魇便可破除,由此看出,濒临死亡或许就能回到梦外,她这才冒险坠井一试。
看来确实成功了……
“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她看向楼止,眼中突生警觉。
他毫不掩饰,坦然一笑道:“因为,是我送你进去的,为了帮我找到它。”
“它?”
“是啊,还记得你坠井时带出了什么吗?”
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间语气越发诡测。
姜以禾猛然回想起落井前自己所做的事来,她下意识看向古井,果不其然,缕缕黑影正不断从里面冒出,相互交融混杂编织出人形来。
霎时,她串起前因后果来,瞬间明白了楼止的话和事情的真相。
他之前说过,害人的邪祟无名便无形,只能靠着怨气损人心智,杨三牧被梦魇所困扰想必也是因为此。
而他们要找的邪祟不是别人,正是昭娘。
“确实是你所想的那般,它便是昭娘。”
“她那胎儿还未生人灵,死后入不了轮回,她含冤而亡便甘愿画地为牢,将自己永生永世囚禁于过去,替她那早死的孩子承受狱炼之苦。”
“不过时间长了,她便也和梦魇融为一体,要想彻底斩破,只有将她杀之。”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铜币抛掷于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