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他面色不对急忙起身来扶,却被澜渊拒绝:“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以後总要习惯的。”脸上已经惨白,半晌才缓过来。
其後就不敢再跟他提扇子的事,拉拉扯扯谈了些别的,擎威的婚事、各族的一些传闻,只字不提远处那一家。
谈话间,澜渊的视线总有意无意地往窗那边瞟,墨啸只当没发现。
临走时,听澜渊吩咐银两:“要再有人来,就说今天的人限满了。”
天帝有令,这思过的百年间澜渊不得出精舍一步,每天也只许三人探望,若超了三人的限制,即便是天後亲临也不得入。
墨啸回身面对澜渊道:“且不说他自己有伤在身出不得门,即使他出得来,你这里他也……”
看著澜渊的笑脸再说不下去,“你该明白。”
“我明白。”澜渊点头,“只是他来不来是他的事,我等不等却是我作主。”
“你们两个……”墨啸重重叹一口气,“多简单的事,到了你们这里怎麽就稀里糊涂弄得连我都快看不明白了。”
“糊涂的是我。只当讨一颗真心这麽容易,原来到了手不好好看护著也会丢。等到丢了,哪怕我愿用我的真心来换他的无心,人家也不肯。”一直紧握在手里的竹扇慢慢打开: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
盼千金游子何之。
症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呵……先前我怎麽没看明白?”
手指蓦然用力,关节泛白,又是一阵刺骨的疼。
“听说他已经醒了,送去的东西他都没退,看来是收下了。”最後,墨啸说。
“好。”痛还在四肢游走,脸上却硬挤出一个苍白的笑,“收下,就好。”
看一会儿远处的翘角飞檐,再同墨啸或是擎威聊聊,天後和玄苍也会来,却依旧每天只让两人进来,还剩了一个空缺就在心里悄悄填上。体内的法印还时常会作痛,经年久日,那样的疼却始终习惯不了,一分一分痛进了骨子里,还日渐加剧,每每对著那花灯的时间长了或是看著扇面发呆的时候就要钻出来闹腾,怕痛急了损坏东西,就赶紧把花灯和扇子远远放到一边,等平息了再看。
银两说:“太子你这是做什麽?既然看著难受就别再看,哪有你这样自找苦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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