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麽就不来了呢”钻进耳朵里,立时站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昨天黑驴来告状,磨了一整天的豆浆,不过是出去抽了口大烟,回来时,篱落少主带了群小妖在房里喝得正欢,喝了还不算,人手倒了一大瓶。余下的还剩一些,瓶口上贴一张封条,说是留著过几天再来喝。这是哪里招著他了?
心里原本就不怎麽高兴,一听更是恼羞成怒。也不派人,亲自去抓了来,当众一顿好打。不知怎的,下手就没了克制,若不是长老们闻讯赶来死劝住,不知要打成什麽样子。篱落已成了人形,人类孩童的模样,咬破了唇也不喊疼,睁圆了淡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看。直到他停了手才开口:“你就带著你的棺材脸一个人无趣地过下去吧。”怨毒的口气。
心头一颤,什麽尖细的东西刺进来,疼痛一点一点漫开,随著血液遍布全身。
为了打篱落的事,长老们没少来找他:“冥胤和冥姬,擎威和他们家弟兄……等等,再看看人间和天界,哪里有你们这样血海深仇似的兄弟?且不说没有什麽恩怨过节,光冲著现今这相依为命的情势,也该是个亲亲热热的样子,怎麽就弄成了这样?你父王带你母亲云游去了,他是眼前你身边唯一的亲人,你好好想想吧……”
被一句“唯一的亲人”震撼了,才发现自己身边确实一个人都没有,想找谁说句话都没有人。
不期然又想起了那个澜渊。早就听闻天界的二太子是个如何荒唐的浪荡子,那日狼王的酒宴上一见,果真如传言一般是个骄横无忌的样子,著实让人厌恶。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竟然看上了他。篱清原先想好的,既然是个惹不起的人,那就不管他说什麽做什麽都别去理他。没想到,他才几天没来,竟起了想念的心思。篱清自己都觉得可笑。长久以来,父母远游,篱落怕他,族人敬他,没有人敢亲近他。
对寂寞的人而言,一点点温柔,哪怕明知不是真心,也会起了贪恋的心……
小厮端著茶匆匆跑进来:“王,出大事儿了!”
虎族的酒席热热闹闹地喝了三天。後几天澜渊又接连走了几个地方,玄苍那儿、墨啸那儿、冥胤那儿、酒仙那儿、赤脚大仙那儿……喝酒、玩闹、调笑、放纵。喝醉了才敢回去,酒醒了就立刻往外面跑,不然心里空得厉害,麻木得连扯一下嘴角都觉得累。
酒席间偶尔有人提起篱清,耳朵不自觉地支起来。
“啊,那个狐王……”人们应了一句,随後话题就扯开了。
澜渊扭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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