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从军工单位出来,身边簇拥着与会的一群人,边寒暄边穿过岗亭走下台阶。
“今晚长安阁我做东,韩二少您务必要给这个面子,晚上……”
韩越白手打断了对方,说:“家里有事,实在没法抽身,不好意思。”
对方还待再劝,韩越却已经拿出手机准备叫司机过来接一下——下一刻他抬起头,突然只见不远处台阶下的马路边,停着一辆银色奔驰600,车门边靠着一个裹着深灰色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年轻人。
那是楚慈。
背景马路车流不息,他挺直瘦削的身影却那么显眼,于风中突兀地站在人群里。
韩越怔了下,随即甩开众人快步上前:“你怎么……”
“来接你。
他们相距不过半步,韩越有点迟疑,却听楚慈反问:“不是你叫我接你的吗?”
韩越其实非常意外——不过是早上随口一句话而已,加之整个白天都没动静,他还以为楚慈已经无声无息把这件小事翻篇了。
楚慈其实经常把这些小事翻篇,那是他习惯性的消极抵抗。很早以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韩越带他上哪儿或叫他去哪儿,只要不紧紧盯着,他就一定不会出现;韩越送给他的那些东西,软硬兼施强迫他穿戴,然而每次韩越一不注意,楚慈就忘了,或丢了,或干脆找不到了。
就好像不管说什么,他都清风过耳,根本不会听进去的感觉。
“……你身体怎么样,头晕吗?今天吃了什么东西,饿不饿?回去路上我开车。”
楚慈却没有动,向他身后那些人看了一眼:“你晚上没应酬?”
韩越立刻说:“没有。”
“有就去吧,我自己开回去。”
“真的没有。”
楚慈的神情似乎是不太相信,但也没再争辩,便打开驾驶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