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韩越用力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我那样费尽心机想保住他的命,只要有可能我恨不得代他给侯宏昌那些人偿命,结果呢?结果他就这么把我的心血放在地上踩!他自己非要往那条不归路上走!”
哗啦一声巨响,韩越顺脚踢飞了地上一个保温瓶。
那不锈钢瓶子猛的撞到墙上,又哐当一声掉到地上,滴溜溜滚了一圈。
“我简直没法想象!他有可能已经病发了,没有药!有可能他已经被什么人抓住了,被他们生不如死的折磨然后送去枪毙!他有可能没钱没身份,被什么人骗了抢了,出现各种意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一想到这个就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一闭眼就看见他全身是血的躺在那里,那感觉简直折磨得我要发疯!”
韩越重重一拳捶在沙发上,声嘶力竭的怒吼:“他就是想让我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他就是再把我往绝路上逼,往绝路上逼!”
任家远心惊胆战。
他想安慰韩越两句,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实际上来找韩越麻烦的不仅仅是司令夫人,还有好几家人,侯宏昌的父母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楚慈惹怒的是并不仅仅是一两个家族,而是整整一个阶层。这个阶层习惯掌握难以想象的特权,习惯于占有大部分社会资源。因为太过于习惯呼风唤雨说一不二,他们对悖逆了自己意志的人也就格外的不能宽恕。
这个阶层的原则和意志已经凌驾于法律之上,而楚慈不仅仅是打破了这些意志,他还让这个阶层感觉到血腥的、强烈的、足以把人从美梦中惊醒的巨大威胁。
因此对于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