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全靠演技 第8节

还记得眼前这位是俗称皇帝的男人。

\n她不断发问、不断修改笔下线条，眼看着母亲的脸型渐渐跃然纸上，他心底有些澎湃，娘就是长这样、没错的……

\n这些年他经常从梦里惊醒，因为梦中的自己把脑袋挤破了也记不清母亲的模样，他放声嚎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寻找母亲，但那些女人都长着一张太后脸，她们对他冷笑、嘲弄、鄙夷、恐吓……无数的表情积聚，魔镇了他……

\n“眉毛再细一点，这边弯一点。”

\n向萸用馒头擦掉原先的眉毛，照着他说的重新描绘。

\n“痣的位置再高一点点。”

\n“这里吗？”

\n“这边。”他的食指点在纸张上。

\n“正常人的眼睛，通常左右不会一样大，你母亲呢？”

\n“右眼更大一点。她经常拢着眉头，这里有两条淡淡竖痕……”

\n一个画、一个指位置，他们越靠越近，动作自然亲昵，两人都没有发现不对劲，直到向萸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味道。

\n她一怔，坐直身子，疑惑地看着他的脸。

\n是他？不对、不会的，他们的眼神确实有几分相似，但眉毛浓度、角度都不一样，“他”很好看的，依照比例分析，他肯定是风流大帅哥，不至于长得这么寒亿，是她多想了吧。

\n“怎么了？”挤眉弄眼歪嘴，她的表情永远比旁人丰富。

\n“闻到皇上的香气，那是什么味道？传说中贵到让人尖叫的龙涎香？”

\n她在避重就轻，龙涎香那么明显的气味，如果她的嗅觉没有坏掉，从进德兴宫那天就该闻到了，怎会现在才发问？所以她闻到的是……莞尔一笑，他没揭穿她，反倒附和起来。

\n“是龙涎香没错。”

\n话题结束，他们继续就鼻子、嘴巴，连耳垂都讨论得仔细清楚。慢慢地福王妃在她的笔下成形，不仅脸型五官，连忧郁气质都跃然纸上。

\n齐沐谦愣愣地看着她笔下的女子，只有深深浅浅的黑色，却清晰地把他记忆中的影像描绘出来。没错，那是他的母亲，是他害怕忘却，日夜在脑海复习的母亲。

\n她回来了……喉咙微涩，有点东西在眼底聚集，他控制不住激动，一把将向萸抱进怀里。“谢谢、谢谢你。”

\n突然温暖罩顶，她被收纳入怀，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见他飞速的心跳声，一阵敲过一阵，并不太稳，他牢牢圈住她不放，像抱着救命浮木似的。

\n向萸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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