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程澈把塑料皮扔进垃圾桶，空气中充满了令人烦躁的暴晒过后的粉尘味。

\n脑袋里反复浮现巷口顿住脚步的那道身影。

\n程澈掀开帘子进小卖部，赵庆把遥控器递给他，絮絮叨叨地念些七零八碎的琐事。

\n程澈一句也没往耳朵里听，今天连搭腔的精力都挤不出来，摁了下解除静音模式后就把遥控器还给了赵庆。

\n赵庆笑了几声，“学习好，就是干什么事都快！”

\n他笑笑，没说话出去了。

\n第二天一大早，程澈带着江河准时坐上了开往血透中心的5路公交。

\n江河头上扎着个揪，挎着帆布包，包上印着几个掉了些屑的彩印大字，正中间有个托着手的图标。

\n她像个小尾巴，紧紧跟着程澈，人一多就伸手拽住程澈的衣角。

\n血透中心在清野镇的东边，比较偏，旁边建筑物不算多。

\n坐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到站程澈拉着江河下车。

\n下车时正碰上有人往血透中心楼前的灰色电线柱子上粘东西。

\n程澈扫了一眼，是几张方正的广告单子，上面字很大，一眼就看得见。

\n他不动声色地将江河往里侧拉了拉，低头和江河“说话”：勇敢。

\n江河没看见那边，对着程澈点点头，比划：勇敢。

\n江河要在医院床上躺四个小时，期间江河睡了会，程澈趁这个功夫出了门。

\n他将灰色电线柱子上贴着的几张广告传单揭下来，把“水晶棺”等字眼也一并在手里揉成一团。

\n之前看还有好些张，贴在别的地方，这会看不见了，大概是先一步被别人撕掉了。

\n程澈将纸团扔进垃圾车，掏出手机看时间，江河一般能睡个半个多小时，这段时间他可以不用陪在旁边。

\n但也不能离开太久，透析过程中随时会血压变动。

\n这儿离家比较远，不是他平时日常活动的区域，每次带江河来，医院里的大家表情都木木的，不怎么交流。常年持续性的治疗让每个人都精疲力尽，无论是病人还是家属。

\n程赴这次回来，不知道能待几天。他一天在家，门一天锁着，程澈就一天拿不到烟。

\n其实他烟瘾不大，抽的频率不高。烟对程澈来说更像是抑制剂，能让他快速平静下来。

\n算了。程澈抬步往血透中心的小卖部走，这儿谁也不认识他，谁知道他叫程澈？他说他叫澈程都有人信。

\n他在玻璃柜上敲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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