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膊。

\n小丫头的两只手在空中飞快比划：你才回来？没事吧？

\n江河耳朵听力不太好，必须很大的声音她才听得见，小时候高烧烧的，连带着也影响到语言功能，一着急就不愿开口说，只打手语。

\n程澈笑笑，给她递了碗切好的柠檬，不多，几片。江河接过，一双乌溜溜的大眼还是看他。

\n程澈伸手打手语：没事，他以后不会再来了。

\n江河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比划：你受伤了吗？

\n她要去开灯，程澈拦了，和她“说”：没有。柠檬吃完记得刷牙，按时睡觉。

\n江河听话地点头。

\n程澈“说”：张嘴，说谢谢哥哥。

\n越是不愿说，程澈越要她说，语言功能必须得到锻炼，不然时间久了就真成哑巴了。

\n江河哼了半天，才开口，吐字不清，音调略有些滑稽，但是洪亮：“谢谢…哥哥！”

\n程澈就伸手摸摸小姑娘的头，告诉她说得很好。

\n聋人的生活较平常人要艰难些。对弱势群体来说，拥有较出众的外貌，其实是个灾难。

\n平时舞到面前的，都被江蔓举着菜刀骂走了，但要是在学校里遭到欺负，江河不会和江蔓“说”。

\n因为怕江蔓担心。

\n但即使她不说，程澈也能看出来。

\n十多岁的小女孩再懂事，面子上也藏不住情绪，在心粗的江蔓面前还能装一装，程澈一眼扫过去，就知道江河又在学校挨欺负了。

\n只是这次情况复杂些。

\n因为没有听力，江河听不见车喇叭声。人行道里时常有人骑着电动车经过，所以平时放学她基本只走沿街店铺门口的小道。

\n因为旁边就是特殊学校，老板们都很自觉地清理了店门口的杂物，包括盲道，防止这些特殊孩子绊倒。

\n但没多远便是清野四中，清野镇不愿念书又好事儿的基本都聚集在这学校里。

\n校外奶茶店里的小混混见江河漂亮，又知道她是个小聋子，起了歹心，一路尾随她进了小巷。

\n江河听不见，照常走，身后突然扑出来两人，朝着女孩刚刚发育的胸脯就伸咸猪手。

\n江河被吓到，拼命尖叫，一着急话也说不完整。恰好这时巷口来了人，两个小混混心虚，骂了几句就跑了。

\n程澈“问”江河：他们长什么样？

\n江河比划：一个是光头，一个皮肤黑，眉毛有疤。

\n程澈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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