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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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欲与他长相厮守，他却还求河清海晏，这才引火烧身，祸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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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素胧嗤笑：“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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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敌不过我无道天，他明知这番寻仇极有可能有来无回，为何还要求你守他？他甚至不愿意同你成亲完再来找我寻仇，”夫挟盯着慕素胧飘忽的眼神，一字一句反问，“他当真不知他的死会给你带来什么？他当真私欲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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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素胧一怔，旋即勃然大怒：“你怎会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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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挟仍是不急不缓，幽幽回道：“这世上没有无道天看不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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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界嗤于贪，”夫挟慢慢踱步，睨着慕素胧道，“可天下尊道，凡人求仙，求的亦是欲，只不过修士界冠冕堂皇，不愿承认天下皆贪，是贪欲生养万物，真正在倒行逆施的，从来不是我们，而是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可怜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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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派以贪为邪，若是如此，那么天下之源即是邪，世间又有什么必要存在？是以这个世界没有善恶，只有贪念的重与更重，贪念愈重，则愈为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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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虞晚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到底是什么邪教言论？只为己可称为“贪”，为他人又岂能称之为“贪”？如此偷换概念的言论，偏偏慕素胧还一副听进去了的模样，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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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挟见状微笑，轻声道：“其实你很恨你的丈夫，但是你不能恨不敢恨，其实你大可以恨他，他贪欲太重，又没有能力承受这份贪欲，为之付出代价本就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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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素胧抬头仰视夫挟的眼睛，喃喃：“我的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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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挟没有想到她开口就是为自己，有些意外地扬起眉，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唇角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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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怕，”夫挟眼尾掺上笑意，他握着慕素胧的手，亲自把她扶起来，“你可知凌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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