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过往

，只是此时她整个人的气度与谢虞晚记忆中那个心狠手辣的绛裙女子简直大相径庭，但见她抬手为对面的青年拂去发上柳絮，声调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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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不去吗，”慕素胧抿住唇背，目光凄凄，“我不想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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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男子珍重地扶住她的腕，只是道：“素素，待我为师门报完仇，一定会亲迎你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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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素胧垂下眼，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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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她仍在不虞，青年环着她的肩将慕素胧抱入怀，温声：“素素，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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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虞晚看到这一幕，颇有些惊诧，她没有想到慕素胧从前竟也有情意相通的未婚夫婿，并且细观她这位檀郎的腰间玉佩，似是正道侠义之士，那么慕素胧是何至于误入邪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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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这样的好奇心态，谢虞晚继续看了下去，她看着慕素胧等了一月又一月，看着她的眉宇间的愁色一日比一日浓，最后终于冬雪初白之际，等到了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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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她魂牵梦绕的那个人踏雪而归，而是一句怜悯的：“尊夫人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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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素胧愣了愣，又张了张唇，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难以置信地摇头，却连站都站不稳，几步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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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体贴地给她端来一杯热茶，又亲自把她扶到软椅上坐稳，见她情绪渐稳，才开始娓娓同她说将近这一年里发生的事情，道她的未婚夫婿是为师门而亡，道她的未婚夫婿是一位舍生取义的英雄，道她的未婚夫婿牺牲得是如何壮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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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还活着？”听了这许多，慕素胧抬起眼，说出的却是如此一句，“他是为了帮你们而死，诸君怎么不拿自己的命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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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面面相觑，甚至疑心是自己听错：“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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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素胧深吸一口气，理智这才寻回，话锋转开：“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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