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靠在门板上吐出一口气。
她撩起袖子,瞧见手臂上散落的红痕,已经蔓延到锁骨附近。
症状不如以往严重。
云听从抽屉翻出抗过敏药。
苏黎已经划水一小时,时时刻刻在关注云听的动态,见她回了办公室,她也跟着进来,义愤填膺:“小云姐,你明明对白梅香过敏,为什么还要答应她无理的要求?”
云听说:“她刚来,就想踩在我头上。”
云听素来不是一个软柿子,新来的人若懂分寸,她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小问题过去。可偏偏,她不知轻重。
林悦居高临下的态度,以及浓得刺鼻的白梅香,像一道挑衅的信号,逼得她不得不出手。
云听知道自己在冒险,但某些事情,她必须做。
一方面,她得让领导明白,强塞进来的人如果惹事,不仅给公司添麻烦,也会让她难以应对。另一方面,她想亲自测试白梅香的过敏反应。
白梅香在她身边盘旋时,喉咙的刺痒、皮肤的微热,是她多年来最敏感的触点。可如果调节得当,她未尝不能借此作为某种突破。
至少,眼下说明脱敏过程正在起作用。
可惜,已经没有意义了。
*
云闻和徐清聿订婚的日子逼近,已经不到一周。云听不愿回徐宅,向家里谎称工作忙,要出差,实际上一直躲在辛亦桐家。
辛亦桐的家很小,一室一厅的格局,家具摆得紧凑,但胜在安静。
云听窝在沙发里,面前是没喝完的牛奶,电视开着,却没有声音。画面闪烁的光影映在她脸上,她看着屏幕,什么也没看进去。
“你打算这样躲多久?”辛亦桐从厨房端着水果出来,“订婚典礼也不回去?”
“能躲一天是一天。”
辛亦桐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给她按摩肩膀:“云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