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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说话还那么直。咱俩相伴几十年了,你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太皇太后指着她笑骂道。
苏麻喇姑也跟着笑,只是绝口不提贵妃了。
“罢了,到底是因着贵妃养了他三年,四阿哥还小,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太皇太后叹道:“再过一段日子,就忘得差不多了。”
苏麻喇姑安静且耐心的等待太皇太后把话说完,她不问,自己便不答,只要认真倾听就够了。
几十年如一日。
太皇太后突然发问,“佟家挑的嬷嬷送去承乾宫了吗?”
“奴才听说,人还在内务府教规矩呢,瞧那边的意思是要再等一等。”苏麻喇姑用蒙语回道。
主仆俩日常都用蒙语,除非皇上来了才会说些满语,汉语更是极少说起。虽然现在大清江山多半是汉民,太皇太后的汉语也仅仅停留在能听能说一些常见话的程度。
过了一会儿,太皇太后轻轻哼笑一声,浑不在意道:“难为了他们在前朝都跟着担忧焦急,贵妃在娘家时就是个娇娇儿。早些把人送去,免得佟家在外头担忧贵妃的处境,更省得他们再把这点事儿拿到皇上跟前说嘴。”
贵妃揣测错了圣意,失了圣心。她与皇帝的情分能续到几时,全看她个人的运气。
自己因孝康章皇后的缘故,对她和佟家宽容了几分,希望贵妃识大体,能顾全大局和皇家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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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
佟佳禾从慈宁宫回来便卸了头上的钗环,只让蒲雨把她头发简单地盘起来,最后插上一根金花丝翡翠簪子。
大热的天儿,看见这种青绿的首饰,心里也觉得凉爽。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模样周正的宫女,对佟佳禾福身道:“贵妃娘娘,内务府的人来了,说是给咱们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