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浮有些不好意思:“……我已经吃过了。”
“没关系的,您就坐在旁边陪陪他就可以了。”老李笑了笑:“他从昨天晚上回来就没怎么吃过东西,我本来还在想要怎么办,现在可真是松了口气了。”
发烧,咳嗽,却又断食。
周浮想起当时在意大利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谢亭恕刚拔了智齿,发炎引起发热,他头两天几乎什么都没吃,那时周浮还以为他只是牙疼。
现在想来,她在谢亭恕身边的时候,好像还真是挺漠然的一个人。
谢亭恕无论出了什么样的状况,即便他在热闹的人群中也显得仿佛一片落叶般萧索,她也会找出能够说服自己的,合理的理由,不去管他。
因为害怕自己会觉得他可怜,从而生出更多情绪。
所以总是在那种感觉刚出现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掐死。
转眼,车子抵达熟悉的庭院门口。
周浮跟着老李进了院子,上次她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冬天,下着雪,一片萧瑟景象,现在春暖花开,整个庭院也恢复了生机勃勃,草地毛茸茸的,枝头挂满嫩芽,周浮光看着现在的样子,都能想象到再过一段时间,整片大地全面回暖之后,这里会有多漂亮。
你看,他哪里可怜,住着这样的地方。
锦衣玉食的资本家。
周浮走进室内玄关,充盈的暖气就明显与室外划开了界限。
客厅里,谢亭恕正抱着坨坨看电视,听到动静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还没说话,就先侧过头去咳嗽了两声。
在这样温暖的环境里,他可以理所当然地穿得单薄,一件宽松的棉T,下身套了条同样肥大的黑色运动裤。
倒是不难看,毕竟这张脸就已经有足够的,关于美的说服力。但对于谢亭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