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抓握,失衡的踩踏,拿起手机时想起已经不存在的那个联系人。
要不断地回味失去,习惯失去。
重新适应失去的状态,仿佛一开始就没有拥有过。
谢亭恕为了让自己尽快接纳这个事实,甚至定下过一个惩罚机制。
只要想起她,就在下一个国内的法定节假日,去一趟英国,停在那棵大枫树下,独处几个小时。
因为他知道,她有一位深爱着她的好恋人,只要国内有假,就会马不停蹄地远渡重洋,跑去见她。
“但是你发现了吗,周浮。”
谢亭恕的语气突然轻了下来。
在这一句第一个字落地的瞬间,仿佛从中空抽去了骨骼的人,变成了一股烟一样,轻飘飘地散进了空气中,将那股锋利的气味,无孔不入地渗透进她的呼吸。
“你松了口气,就在我说这些东西不是为了你做的时候。”
所以还是在乎的对么。
如果根本不在乎,又为什么会害怕被付出。
为什么会不敢面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来自谢亭恕这种高强度的洞察所带来的密不透风的压力,让周浮已经有些喘不上气来。
这场针锋相对的争吵进行到这里,谁在节节败退,肉眼可见。
周浮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线:“谢亭恕,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我也不是。”而她的溃败在谢亭恕面前几乎是无以遁形。
周浮就看他径直走了过来,微微俯身握住她的手,“周浮,你手心里全都是汗,你在慌什么。”
他已经太了解她了。
就连她心慌时手心会出汗这种细枝末节到周浮自己都没能察觉的东西,都已经被他洞穿。
“你就当我心虚吧,毕竟我确实做了错的事情,也确实欠你一个道歉。”
周浮已经从自己接二连三的语塞当中感觉到被逼入了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