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柳湛猜了下她在想什么,回道:“灌州东京,千里
之遥。”
千里马行千里路,合理。
柳湛心想,这车载的是自己和萍萍,非要说骥服盐车,那岂不是……
“再说……”他眺眼看她,大胆一回,“你是盐吗?”
萍萍瞪他一眼,柳湛连忙躬身,手护住头:“错了错了,我是盐巴,我是盐巴。”
“你躲什么,我又没说要打——”萍萍之前压根没想过动手,眼下柳湛护了,反倒装样子举起手。
柳湛见状反而放下手,不挡了,一时忘形,自然而然笑道:“要打就打,娘子恕罪,为夫该打。”
萍萍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
柳湛睹见,亦变僵硬。
两人骤然都冷了场。
四下全是随侍,没旁的人,萍萍扭头望向车内:“陛下,上车吧。”
“好。”柳湛后脚应声,抬手要扶她踩脚凳,迟一霎,萍萍自己蹬上去了。她钻进车厢,帮他挑着帘子,他也钻进来,回身接那车帘,萍萍见状松手,帘子就将将落到柳湛掌上。
他滞了会,轻轻放下锦帘。
夏日炎炎,车厢闷热。
柳湛不愿意第三人待在车厢内,便自己代替内侍,车还未跑,就拾起扇子给萍萍扇风。
萍萍环视一圈,只有柳湛手中那一把扇,于是道:“你自己也扇。”
柳湛不眨眼:“这样我也有风。”
萍萍抬手要夺扇子:“我来扇一会吧。”
柳湛手臂抬高,轻松躲开:“没事,我来。”
少倾,他又道:“待会马跑来,就有风了,会凉快些。”
不一会腾云驰骋,的确有风送进绿纱窗,然而全是热风,吹得人不仅燥还痒。
“哎呀这风吹不得快关上。”萍萍边说边下意识用掌扇风。
柳湛瞅见她动作,又不动声色瞥向自己手中羽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