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虾肉,这个江鱼,你捡合口的吃。”说罢转身,又去灶上端来一碗汤汤水水,“要是都吃不惯,这里还有馄饨。”
萍萍扫了眼,是笋蕨馄饨,这个季节难得还囤有笋蕨。
她久不应声,柳湛扯了扯嘴角:“要是还想继续吃汤饼,我再去煮。”
柳湛说着朝灶台方向扭身子,站起。
“不用了。”萍萍阻拦,“这些我都吃不完。”
说着就当着柳湛的面,将那碗馄饨分给别的小娘子。
柳湛改站为蹲,伏低身子赔笑:“我头回学做,只怕不好吃。”
“还好。”萍萍抽筷低头,要吃灌汤馒头,柳湛忍不住再叮嘱:“里头有汤汁,当心烫嘴。”
萍萍顿了下,回道:“多谢提醒。”
她难得额外多回,柳湛笑逐颜开,又觉今日要做的事有希望。
萍萍一开始吃那两只虾馅时尚未察觉,等吃到肉馅,就觉出不对劲了——伙房里的人怎么突然少去许多?除了她和柳湛,只剩下两位小娘子,连灶后面都没人了。
紧接着,那两小娘子也猫腰离开,走时频频往萍萍这边瞅,跨出门槛那一霎,改走为奔。
四随侍旋即进门,其中二人各端一木盘,另二人执杖。
吱呀一声,随侍将大门紧闭。
“你要做什么?”萍萍警觉,昂首质问柳湛。
柳湛心一痛,她觉得他会害她吗?
这会真心口疼,却不敢流露,怕她又唤医婆加走人。
柳湛努力扬高嘴角,维持笑意:“萍萍,我以后再也不会伤你。”
他分腿撩起袍子,又掀里衣,露出纵横交错,狰狞满腹的疤痕:“分别两年,我每念你一回,就在这上面划一刀。”
随侍将木盘中的两碗汤药逐一放到桌上,里面各有各的黑乎乎。柳湛盯着萍萍的脸道:“一碗附子,一碗避子,我加了量,都和你饮下相当。”柳湛抬手端碗,萍萍还没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