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带您去看看我们润州三景——金山、‘潮落夜江斜月里,两三星火是瓜州’,一过对岸便是扬州,再往上,去杭、越、湖、婺,下至毫、宿、楚、泰,当饱览尽。”
林元舆连忙摆手:“不必不必,哪能麻烦你们大费周章。”
胡忠恕便把手搭在林元舆臂上,按住道:“说得哪里客气话,您难得来一趟江南,我这个这个东道主就这么放您走,这招待不周,一辈子心里都放不下的!”
昨日宴上,林元舆自称告假散心,胡忠恕以为自己正合林公心意。
林元舆却想,这老狗,早晨一直不提践行二字,原来打得这般主意。
他此番是领官家密旨,督促太子扬州办事,哪容得旁人跟随,更担心胡忠恕闹这一出,太子嫌自己赴宴张扬,节外生枝。
之前因那兀然冒出的民妇,就已私下向太子赔了许多不是。
他心中许多惴惴和不愉,面上却热情反按胡忠恕胳膊,相护挽臂:“知道您身子骨硬朗,但您也说了,‘老朽’了,老夫要是还折腾你,要被大家戳脊梁骨的。”林元舆拍了拍胡忠恕臂膀,“您还是在家好好修养,含饴弄孙,不要劳累。”
胡忠恕仅迟滞一霎,就堆笑续道:“那让犬子陪着,您初到江南,人生地不熟的……”
“阿瑜不点卯啊?”胡忠恕话还未说完,就被林元舆打断。
胡忠恕哑了须臾,眯眼笑得更甚。
两人都乐呵呵。
少倾,林元舆抬手捂嘴,凑近,胡忠恕会意,遣开左右,耳朵凑近。台阶上只剩下同行一干人等,林元舆才压低声音道:“老夫这趟下江南,其实是为着……一个难以启齿的心愿。”
胡忠恕静听。
“四十余年前,老夫曾有过一段旧情,楼台月下,原该美满,却因老夫一己之过,小桥冲雨,铸错分离。听闻她之后回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