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固山的大师们在诵。”
“人早课修行,日日如此。”林元舆莞尔,“祇树有缘,你我能听到。”
“是金山。”
“什么?”袁未罗循声扭头,见是向来寡言的殿前司近卫,鼎鼎出名的“闷葫芦”蒋望回插。嘴,不由更惊讶,“你说什么?”
林元舆和那女使也看了过来。
蒋望回启唇,低低回应:“不是北固山,是金山寺。”
“希颜怎么知道是金山?”柳湛突然发问,不曾搁笔,视线也只追随着折子移动。
蒋望回却惊得一抬眼皮,而后镇定心神,屈膝回道:“回殿下,臣……为着行程妥当,事先将金陵、润扬一带舆图熟记于心。”
“过西津渡便进润州,有寺金山。”
“‘北固在金山以东十二里,近瓜州,出润州’,这些都是舆图上记载的。”
蒋望回断续答了好几句,柳湛却只往他膝上晲了一眼。
“这事不必跪。”他好似随手一说,又继续往那折子上勾勾画画了。两滴水从窗外飘进来,眼看要打湿公文,柳湛手往左挪避开。微风掠过他的后颈,从耳后那颗小痣擦过。
原来外头已雨若飞絮,之前被诵经声遮盖,不曾察觉。
女使旋即担心柳湛淋湿,上前想要关支摘窗,袁未罗轻声提醒:“正烧着炭呢……”
整舱就剩这一扇窗户还开着,倘若全关了,人会晕的。
女使退后一步,与袁未罗耳语:“那把炭灭了。”
“不行,郎君万一侵了湿气……”
他们自以为私语,却不知嘀嘀咕咕尽入柳湛耳中,往常他也觉聒噪,却能面静如水,只作未闻,今日不知怎地,做不到。
再早些时候也是,莫名就醒了,只怕还不到子时。睁着眼躺在床上,胸口一股没由来的郁结。
柳湛想到这,沉下脸望向窗外,苍穹在这刹那放亮,青山绿水,猝入眼帘。葱翠间,雄黄色的宝殿依山就势,连绵不绝。
柳湛微怔。
窗外的雨逐渐下大,起雾成帘。
天上乌云,连成一片。
*
“唉,怎么下雨了?”
萍萍收摊回家,找出自己最利落得体的一套衣裳换了,甚至还戴了冠子,收拾妥当,出门才走两步,便觉头顶湿漉,再低头望地,青石板上点点滴滴。
要在往常,她就跑两步了。
可今日去的是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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