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轻蔑与冷酷。那些经过的下人也被他威逼利诱,口径一致地称是小喜主动纠缠。
周恭简假惺惺地登门慰问,面上关切,实则轻描淡写,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敷衍。
相思第一次如此失态,几乎是将茶盏砸向他的面前:“滚!你们镇国侯府护短包庇,莫要再踏入这公主府半步!”
周恭简愣了一瞬,继而笑笑,敛去面上的假意,冷然告辞。
相思又入宫,跪在金殿之下,恳求许安宗为她主持公道。
可许安宗不过是略显疲惫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漠如常:“不过是个丫鬟而已。你若难过,便再指派一个便是。镇国侯府人多势大,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他语气淡淡的斥责,以他现在的能力又能耐镇国侯府如何呢?
相思看着他的脸,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权臣肆意横行,而皇权软弱无力。那些泪水与哀求,只不过是泥沙落入江流,片刻就被湮没。
无边的疲惫与痛苦,如潮水般涌来。相思跌坐在殿前,怔怔出神,仿佛整个人的魂魄都被抽离,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壳。
回到公主府,相思心中仿佛积压了千钧重的郁痛,忽然不知从哪里涌起的冲动。她抓起笸箩里的剪刀,手指攥得发白,锋利的刀刃映着她苍白的面容。
“公主!公主不可啊!”连珠吓得脸色惨白,声音几乎要碎成泣音。她怎么也拦不住相思,只能急匆匆地奔去寻周述。
周述赶到时,厅中一片死寂。青玉砖上已散落几绺青丝,如同折断的墨色藤蔓,凄冷而断绝。他一把攥住相思手里的剪刀,力气大得像是要将她的骨头也一并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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