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边的发小,硬生生咬回去,实在不是滋味。
楚轻舟回了这句话,里头就没声响了。他有些不耐烦,但转念想,他要多说什么,萧寒山知道了肯定唯他是问。奈何时间不等人。
于是,两手用力推开门,走了进去。
迎着温芸带着敌意的眼神,楚轻舟叹了口气,压低声音:“今日颇具风险,为万无一失,我奉则怀之命,前来护你们。信不信自便,时间紧迫,总归现在只能跟我走。”
“你们要是僵着,我便只好打晕了你们,再把你们送到安全地方去。”
温芸反手握住知夏,暗暗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对着楚轻舟牵了牵笑:“信你。”
“走吧。”
温芸牵着知夏向前,擦过楚轻舟的肩边。
楚轻舟原以为还要好说歹说两句,毕竟任谁,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都难以抉择。她倒是果断。
“不是说时间紧迫么?”温芸转身瞧他。
楚轻舟意外地抬了抬眉。
“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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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小皇帝蹙着眉,望着一众臣服的谏官。
“报——”禁卫自殿外飞奔而来。
“陛下……刚刚派去萧府的人马,竟……竟已被全数剿灭。”禁卫言辞动容,全身颤动。
帘后许久没有声响,忽而高扬一声,“什么?”
“陛下,娘娘,萧太师包藏精兵,此为罪一,如今边疆蠢蠢欲动,萧太师远置姻亲,此为罪二,买卖官员,把控盐路,民间怨声载道,此为罪叁;若听之任之,则为国之大患啊!必定先关押入狱,命大理寺严加审判!”卫国公再直谏,胸中似有万分笃定,慷慨激昂。
朝堂一默。
桓王徐徐从侧边走出,余光瞟了瞟远处的萧寒山,周全礼数,字字清晰:“臣,附议。”
萧寒山瞧着跪了一地的人,忽而很想放肆地笑出声。
权力之庙堂,哪里还分什么人是人,鬼是鬼。每一个都是吸饱了血液的蝗虫,青面獠牙。一朝旧事平如何,朝朝更迭,永远有人趋之若鹜,便永远有人猪狗不如。
何来苍生,何来正义。不过熙熙攘攘为利来,熙熙攘攘为利往。
萧寒山只低低嗤笑了一句:“急什么。”
“老师,此言何意?”沉默了良久的小皇帝,才忽而出了声。
“仇春。”萧寒山漫不经心扬声,“搬把靠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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