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知夏,金陵何时落雪啊。”
原是句不着前后的糊涂话。
知夏理着东西的动作顿了顿,随后也顺着话茬讲笑,“那得去问我阿妹了。”
原叫晓冬的那个,留在了小娘那里伺候。
“最好是小雪,还带着点雨星子的,那样最好,人瞧得见雪,雪也瞧得见人。”温芸又暗暗地补了几句。
“小姐说话忒奇怪,像是心事这一落,那一茬的,若既要不负光景,不如踏门而出,寻点乐子呢。”知夏抱着水,缓缓直起了腰板。
温芸听着几句,便有了些许的兴致在脑门上,随后那阵吹过窗沿的风便散了她的想法,只是觉得浑身懒懒的提不起劲儿,也只得窝在房里随手翻了几页书。
晚膳也没用多少,一桌子算得上是温芸喜欢的菜色,不过动了两三筷子就要摆手撤了,等知夏忙活完,温芸恹恹地窝在床上,只旋成了一个小团。
温芸来月事的时候不常是如此,不过这次格外难捱,知夏原先讲要把大夫开的方子再抓来煮三顿,温芸立马把被子拉高,蒙住耳朵,知夏只得听见那闷闷的声。
“左右熬熬就过去了,我真的喝不得那药的!”
又要躲药,从前在府里也与小娘这般斗智斗勇。知夏半吊着颗心,自然原先药左推右拒的,疼在温芸身上,但过了头两天也就无事了,小娘才没那么强迫。
知夏守着夜,待温芸睡得有些熟了,便想着阖门去,只透着那斑斑月光,帘间缝隙,哪想温芸皱着眉头,两手紧紧攥着胸口处的被褥,很是难捱的样子。知夏低声唤了几句,却不见温芸答复。知夏这才有些慌了神,手连忙覆上温芸前额的刹那,就如一下伸进了滚烫的热水,吓得人要一缩,划过鼻头处,呼出的气都是滚热的。
知夏连忙撑着身子起来,并不晓得发热缘由,那便最好是请大夫,差点踉跄也顾不得,推开门,夜里依旧是那样寂静。
唤醒了几个常打杂的从温宅里带来的姑娘守在门口,知夏便跑了出去。
风一来,稍稍吹醒了她慌乱的神,攥着袖口,快步至庭院口,却见遥遥屋檐上的黑影,一动不动的,如尊佛像般。是罗守远无疑。
委实不想与他打交道,这人一向是脾气如牛倔的,脑子也不活络,是是非非实在是生硬,耽误了小姐病情才是最最不妙的。想着抄小道也无妨,知夏装作未见转了个向,加紧了些脚步。那人却默默从屋檐上翻了下来。
动静不大,偏偏那几片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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