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还好吗？今天好像共享的时间有点长了。]

\n[没事。]松田阵平倚在阴影中，从衣服里摸索到药瓶。

\n希拉是一种连祂自己也搞不清楚的存在，用祂的话说，祂和人类并不处在同一个维度，祂眼中看见的世界，和人类眼中的也并不一样。

\n松田阵平是唯一一个听到祂的声音而没有直接疯掉的人。因此，希拉和松田阵平签订了契约，祂帮松田阵平回到过去完成心愿，其中一个要求是松田阵平和祂共享人类的感官。

\n但两人后来发现，松田阵平并不是不受影响。共享和交流的时间越长，他就越容易出现感官紊乱。

\n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因为这种突发状况兵荒马乱了一阵，但好在很快就发现，这种影响是可逆和可抑制的。

\n他们又实验了一段时间，最后选择通过药物将情况维持稳定的状况，并且只是间歇性的共享视觉听觉。

\n至于不交流，那是是不可能的。

\n就算不用互相交换情报，松田在组织里待了十多年，每天见到的要么是科研狂人、要么是疯子和杀人犯。如果完全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就算是他这种社交需求极低的人，也一样会精神出问题。

\n为了精神健康，松田阵平选择吃药。

\n他刚把药瓶从兜里拿出来，一辆马自达缓缓停过来。

\n车窗摇下，模糊的淡金色人影头上，是一个硕大的特殊标记。

\n[波本]

\n“科涅克，要我载你一程吗？”波本有些失真的声音响起。

\n再晚来一分钟就好了，他真的很好奇zero现在的表情，总觉得这个语气和印象里那张严肃的脸对不上号。

\n松田阵平在心里啧了一声，把手中的药瓶放回兜里。

\n“不用……”

\n他刚说完，余光忽然瞥到远处，属于萩原研二的特殊标记正在往这边移动，松田阵平立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去。

\n“往前开。”他说。

\n“去哪？”波本却没有立刻开车，反而不疾不徐地问道。

\n松田阵平能感觉到旁边人探究的目光和话语中的试探，但耳边愈发诡异的蜂鸣声和后视镜里隐约能看见的特殊标记，让他一时间疲于应付。

\n随便吧，降谷零总不会把我埋进水泥柱子沉海。

\n他含糊地说了个地址，终于感觉到汽车启动。

\n后方，在人群中搜寻的萩原研二若有所觉地抬起头，只看见了一辆远去的白色马自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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