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看来实难理解。”

\n温颜笑了笑，朝他招手道：“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便能明白我为何这般力保窦氏。”

\n木头箱子里的《千金集》落入黄内侍的眼里。

\n他看着那些整齐的碎粗布和竹片残纸等物，困惑问：“这是？”

\n温颜脸上写着崇拜，解释道：“这是窦氏记录的《千金集》。”

\n当即同他讲解《千金集》中记录的病例药理知识，皆跟女性相关。

\n黄内侍听得糊涂，不解道：“娘娘就为这个吗？”顿了顿，“太医院里也有许多医书，它们不比《千金集》差。”

\n温颜摆手，意味深长道：“倘若这次我能把窦氏保下来，日后不仅掖庭里的罪奴能得益，六宫的宫婢也能得益。”

\n听了她的理由，黄内侍的内心大为震动，欲言又止道：“私自看诊，本就是触犯宫规。”

\n温颜反驳道：“宫规是人定的，它可以改。

\n“我就问你，你想不想它改？

\n“让太医院资历浅的去给仆从看诊，一来可以历练，二来也能解奴婢们的困境，三来一旦宫中发生传染急症，也能迅速隔离防范。”

\n她一本正经地讲解自己为什么力保窦氏，丝毫没有主子凌驾于奴婢的高高在上。

\n不管怎么说，黄内侍虽然无法理解，可是那份真诚还是令他动容。

\n她有把他们这群奴仆当人看。

\n不是说说而已。

\n她在用实际行动去践行，就从跟周天子叫板开始。

\n把窦春生领出长春宫，在前往掖庭局的路上，黄内侍心绪难平。

\n那时两边的红墙甬道狭长得仿佛看不到尽头，太阳西落，一行人走在阴影里，黄内侍忽然说道：“窦娘子是个有福气的人。”

\n身后的窦春生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话中的含义，回道：“罪奴能遇到淑妃娘娘，也不枉到人间走了这趟。”

\n黄内侍顿身瞥了她一眼，“你算是遇到贵人了。”停顿片刻，“像这样的贵人，整个六宫都寻不出一位来。”

\n窦春生垂首沉默。

\n她在这座冷冰冰的皇城里生活了十余年，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尊重的滋味。

\n药婆，是下九流的路子。

\n罪奴，是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存在。

\n而温淑妃让她明白，药婆，是一桩充满着神性的庄严职业。

\n罪奴，其实也可以挺起腰板做人。

\n掖庭局那边得知黄内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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