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工程师。越幸福的孩子长大越容易变成废物,因为他们压根没遇到过挫折,一有风吹草动就怕的躲在家里做妈妈翅膀下的乖宝宝。昆尼西当然是妈妈的乖宝宝了……
“真奇怪,你居然躲到1944年。”上个礼拜,施瓦伯格把昆尼西叫去,询问“技术问题”。他让秘书准备了那种奢侈的巧克力蛋糕,要知道,一般的德国人甜食可不会吃那么精致。昆尼西盯着黑森林蛋糕上的巧克力屑,耳垂通红,低声说,“我在上学。”
“我在1938年来过慕尼黑,”施瓦伯格不怎么吃甜食,也不爱往咖啡里加糖,“参加活动——唔,那时你在念中学?”
“是的。”
“也有相当数量的学生来参加……不过我猜你肯定没去吧?”
“您还有其他技术问题吗?”昆尼西加重了“技术”这个词的发音,“如果没有——”
“卡尔,现在是下午茶时间,”施瓦伯格笑容可掬,“吃块蛋糕不会耽误你去车间,再说了,你不是容易低血糖吗?中午你就吃了几口沙拉。”
昆尼西坐立不安,但吃相依旧文雅。“念大学当然不错啦,我没念过大学,”施瓦伯格说,“我中学时成绩还说得过去。但我们家族的孩子很少会去上大学,”他想起那几位面目模糊的兄弟,嘴角凝结出一个微笑,“其他人都去读正经军校。我么,我选的学校……我父亲打了我好几次。不过,1944年?实在太晚了吧?你家里就你一个孩子?”
“我还有个妹妹。”
“哦,妹妹。妹妹比兄弟好,相信我。”施瓦伯格看着昆尼西挖下一小块蛋糕,“我明白了,的确是,家里就你一个男孩,